岺子睿立马想了起来,眸色骤然阴冷,狠狠拧眉,“岺子寒?”
“对呀!”苗思烟微笑着点头,“因为前一段时间我一个朋友跟大表哥借了点钱,所以现在我朋友还给他,这张支票是由我交给寒表哥的。”
岺子睿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染上寒霜,胸腔里顿时沸腾着一股漫天的愤怒,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你确定这是你给岺子寒的那张?”他狠狠咬着牙根,强忍着心里的愤怒,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
“当然确定啊!”苗思烟继续点头,纤纤食指指着支票上的印章,“这就是我朋友的名字嘛!”
苗思烟话音一落,岺子睿腾地站起来就朝着办公室外疾步而去。
看着岺子睿浑身弥漫着煞气的背影,苗思烟的唇角缓缓勾起,隐隐露出一抹阴森得意的冷笑……
…… …… ……
三楼,热饮店里。
“小惠,这是三号桌的奶茶和咖啡。”老板将奶茶和咖啡递给司徒允惠。
“好的!”司徒允惠一边应着,一边接过奶茶和咖啡放进托盘里。然后端着托盘朝着三号桌走去。
走到三号桌旁,她将奶茶和咖啡轻轻摆放在客人的面前,微笑着礼貌地说:“二位的奶茶和咖啡,请慢用!”
两位客人对她回以微笑,她转身欲离开。
哪知刚一转身,一个高大的身影像股飓风一般出现在她面前。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狠狠抓^住,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抓^住她就往店外拽。
“啊……”她惊叫,被拽得一路踉跄。手中的托盘哐一声掉落在地。
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她仓惶抬眸,于是看到男人铁青的俊脸,她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莫名地泛起心虚和畏怯。
在被拽出热饮店后,她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狠狠挣^扎,尖叫不休,“啊……岺子睿你干嘛?啊……”
他面罩寒霜一言不发,不管她如何尖叫挣^扎,就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一般,只管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前疾走。
他的脚步太快,她根本跟不上,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拽得跌倒,让她狼狈不堪。
腕骨像是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痛得她冷汗淋漓。忍无可忍之后,她气急败坏地冲他吼,“岺子睿你放手!”
他置若罔闻,直接抓紧她往电梯走去。打开专用电梯,他将她拽进去便狠狠一甩——
嘭!
盛怒之下的他,力气太大,被他那样一甩,她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往电梯内^壁撞去。一声大响之后,她捂住自己被撞伤的左肩狠狠蹙眉,痛……
“这是谁给你的?”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他阴冷狠厉的声音响在封闭的空间里。
司徒允惠痛得双眼泛泪,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当看到他手里举起的支票时,她的脸瞬时一白,莫名心虚,“呃,那个……”
“谁、给、你、的?”岺子睿的脸上布满阴霾,双眼冷厉如冰,狠狠射^在她的小^脸上,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被他凶狠的模样震慑住了,司徒允惠慌乱无措地咬着红唇,捂着肩整个人胆怯地缩在电梯角落里,低垂着小^脸不敢看他,控制不住地结巴,“我我我……我借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懦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能看得出他什么时候是假的生气,什么时候是真的生气,更不知道在他真的生气时,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惧怕他……
这种怕,来得莫名其妙又毫无理由,而且很怪异,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他的这种畏惧。
其实她知道自己无需怕他,不就是欠债还钱,根本不必承受他这样无礼的对待。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怕。
“找谁借的?”他高大的身躯弥漫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戾气,往日充满邪气的桃花眼此刻却像利剑般凌厉无比,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让人心生畏惧。
司徒允惠狠狠咬着红唇,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始终低垂着小^脸不敢看他,也不敢回答。
“说!”他倏地厉喝一声,一个大步朝她逼近过去,强壮的身躯像座山一般极具压迫性地将她笼罩。
“是……是……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她目光闪烁,极尽艰难地吐字狠狠咽了口唾沫,惊慌之中随口结巴道。
闻言,岺子睿的脸色不由得更加阴沉了几分,极具危险性地半眯着桃花眼极冷极冷地睥睨着她。心,不可抑制地泛起一股尖锐的刺痛。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她不止惹他生气,到了这个时候还要骗他,呵!
“司徒允惠,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他一边说,一边逼近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几乎快要贴上她的身子。他的脸阴沉可怖,颊边肌肉突突跳动,狠狠咬着牙根隐忍着几欲爆^发的愤怒。他垂下眼睑,死死盯着她的双眼,阴测测地吐字:“到底是谁?”
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压力,司徒允惠忍不住微微颤^抖。虽然心里很害怕,可在此时此刻她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真的是我爸爸的朋友……”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却突然退开一步。直接摸出手机,手指一阵疾动,然后就见他将手机摁在耳朵上。
司徒允惠怔怔地看着他,不懂他这是要做什么,心里莫名地感觉到一丝不安。
几秒之后,他以一种极不客气的语气对电话那端的人说——
“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立刻过来!”
话音一落,他直接结束通话,霸道蛮横得不给对方拒绝或是询问的机会。然后伸手戳亮地下停车场的按键。
司徒允惠心脏狠狠一颤,苍白着小^脸看着他。随着电梯下降,她满心惊慌,忍不住失声问道:“你……你给谁打电话?”
“给你支票的人!”岺子睿收起手机,满脸阴森地冷睨着她。
给你支票的人……
他他他……知道了?
司徒允惠呼^吸狠狠一窒,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脸色阴沉的男人,小^脸更加苍白了几分,心脏抽^搐不已。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这张支票是岺子寒给你的吗?”岺子睿唇角泛着冷笑,全身都弥漫着寒气,阴测测地说。
听到“岺子寒”三个字,司徒允惠彻底懵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冲他气急败坏地吼道:“岺子睿你到底想干什么?”
“去把支票还给他!”他毫不犹豫地吐出一句。
司徒允惠一生气就忘了害怕,支起小^脸怒不可遏地冲他叫,“岺子睿你真是莫名其妙耶!我欠你钱,只要我还你就成,你管我向谁借——啊……”
嘭!
她还没叫完,他倏地一拳朝她挥去,吓得她闭眼尖叫,缩着肩瑟瑟发抖。
一声大响之后,预期的疼痛却没有来临,吓得心跳加速的她怯怯地张开眼。只见他的拳头打在她的头侧,紧接着他的声音冷冷响在她的头顶。
“你向谁借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阴森,透着毫不掩饰的妒恨和怨怼。
唯独他不行?为什么唯独岺子寒不行?他们是兄弟不是吗?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他们兄弟俩不像是兄弟反倒像仇人呢?
“你可真奇怪,凭什么不行?向谁借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管我!”她终究也是被他逼急了,噙着泪抬起小^脸吼道,桀骜不驯地与他互瞪。
“司徒允惠,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别再惹我!”他切齿威胁,微眯着眸子冷睨着她,不难看出已在失控的边缘。
他不是很生气,他是非常生气,气得……想杀人!
“我惹你?呵呵!”她冷笑,气得口不择言,“我惹你干嘛?岺子睿我躲你都来不及好么!”
我躲你都来不及……
这样的话,伤人于无形,足够让骄傲自负的男人心碎一地……
躲他?
第一次如此在乎一个女人,换来的却是如斯下场,真是够了!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电^梯^门缓缓开启,他脸如玄铁,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腕就往电梯外拖。
“你放开我!”她尖叫,又生气又伤心,眼泪刷地掉了下来,情绪失控地哭喊,“岺子睿你没资格这样对我,你放开我——唔……”
他蓦地回头,双手死死捧住她的脸就朝她叫嚷不休的红唇狠狠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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