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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暗戳戳的感觉太折磨人,她这样,倒像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现似的,以至于初念几乎落荒而逃,可偏偏还有更尴尬的事儿。

杨子谏从阳台上打电话回来,顺手把她笔记本顺了过来,扬声道:“初念,征用一下电脑。”

她并没反应过来,正心乱如麻,只潦草“嗯”了声。

杨子谏把电脑带到桌子上打开,拿着u盘插上去,想给大家看东西,一群脑袋凑上,初念的屏幕上是个卡通图案,林嘉和的同人图,还是她自己画的,在座的都是圈内人,昨天还在暗戳戳猜初念为什么突然换酒店,顿时联想到了。

杨子谏眼看已经没法补救,只好打了个哈哈,“我们林老师真是盛世美颜啊,连我们编剧也无法抗拒。”

初念就差在脸上写个大字——

卒!

以至于到现在她心都还梗着。

丢人,太丢人了。

男主的助理过来帮男主拿外套,看见她的时候热情邀约:“初总不去看看嘛?林老师打戏好帅呢!”

初念心里痒痒,可又觉得丢人,明知道助理没恶意,还是觉得像被挖苦了一样。助理也没多说,拿了东西很快走人了,初念待了会儿,实在没扛住好奇,捞了把雨伞下了车,心想自己就悄悄去看看,谁知道正好碰上林嘉和下戏,副导在吼:“助理,助理呢?拿个毛毯给暖暖,伞撑一下,助理呢?”

嘉遇不在,他没助理,副导忽然想起来,正想指了人去照顾一下,正好看见走近了的初念,激动道:“初总,哎,辛苦您给林老师撑个伞,他助理不在,淋了好一会儿了,不能再淋了。”

初念一边第二次脑子炸裂,一边身体比大脑诚实地快步走了两步,把伞撑过去。

林嘉和喘着气,侧头对她点了下头:“麻烦了。”

初念心肝肺都在颤,木着声音回道:“林老师客气了。”

脑瓜子嗡嗡嗡的,初念在心里默默念叨,不行,不能在剧组呆了,再待下去要疯。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放心

第9章

9.

初念连夜滚蛋了,说自己有事,让杨子谏自己在这儿撑着。

她是总制片,一个剧组里,制片人很重要,比导演话语权还要大,但制片人和制片人也不尽相同,有些是投资者挂个名,再么把权利下放到现场制片身上,初念是正儿八经的负责人,她对这部剧很上心,加上又担了编剧一职,待在剧组里最好。杨子谏只管拍片,但很多其他的事情,不如初念懂。

初念看着屁事不干,其实要操心的事更多,她一走,杨子谏就抗议了,问她干嘛去,她想了又想,把沈砚之推出去当挡箭牌,说:“处理一下私人感情问题。沈静之约我。”杨子谏挺怕沈静之的,那姑奶奶风格强硬得很,于是“哦”了声,没再追问。

初念和沈砚之谈恋爱,杨子谏是知道的,分手也是知道的,他对此的看法只有七个字:“年轻人真能折腾。”

其实早就心知肚明,沈砚之不是能收心的,初念在感情上又凉薄,这俩凑一块儿,搭伙过日子都够呛。

“早点儿回来。”杨子谏嘱咐,顺便提醒她:“陆语宁要进组了。”

初念想起陆语宁就觉得头疼,“哦”了声,说:“别让她出幺蛾子,不行让她走。”

-

周六,初念如约去了餐厅,不出所料,沈砚之也在,更可怕的是,初珩也在,初念皮不由一紧,贴着墙根在离初珩的方向远些的地方坐下来。

初珩显然不愿意放过她,拍了拍身边的座椅,语气不由分说:“坐过来。”

初念“哦”了声,不情不愿挪过去,叫了声:“哥。”

“你哥死了。”初珩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哼。

初念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真的?”

初珩斜她一眼。

初念微笑:“太好了呢!”

于是初珩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

兄妹见面,分外眼红。谁也看不惯谁。但对于这唯一的妹妹,初珩从来不允许有外人欺负到她头上。

他目光再次落在沈砚之身上,眼神带刃,仿佛能把他活剐了。沈砚之只觉得坐立难安,目光求救般地看向初念,初念一摊手,意思是我也爱莫能助。沈静之抱着胳膊面对着窗户在讲电话,不时“嗯”一声,说:“知道了。”“好。”

时间过得缓慢异常,他们都在等,等双方父母到场,初念小声跟初珩说:“不用这么大阵仗吧?”分个手咋能分成这个样子。

这回换初珩摊手:“前段时间沈伯母还在探口风,问妈什么时候办婚礼,突然成这个样子,你以为能简单说句分手就过去?”

初念只觉得头皮发麻,“爸也来?”

初珩点点头。

初念只想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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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点雨,外面湿漉漉的,剧组人仰马翻,道具组昨天清点的时候少了一具“尸体”,今早终于找到了,在滨江里被捞了上来,因为太逼真,报警警察打捞上来的,然后才知道是具道具人。

联系了剧组又给送回去了,并且对剧组进行了批评教育。

只是拿回剧组才发现,衣服被换掉了,身上多了串油漆字。

04010

《凛冬》开篇就是个连环杀人案,中年男人冒夜把一具尸体从自家院子里起出来运送到两公里外的沟里进行抛尸焚烧,因为不是农忙季节,那里人迹罕至,以至于第四天才被偶然遛弯到那里的大爷看见并报了警,尸体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人被烧得面目全非,警犬一路狂奔到废弃垃圾填埋场找到那价被丢弃的推车,然后又顺着推车的气味找到了男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