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幅，都比她当初在全球青年文化交流大会上所画的，还要精致，还要打动人心。

只不过，这些画的主角却好像都是人。

从最开始的一个人，到后来的两个人，

再到最后一幅长两米，宽零点八米的巨幅画作上的那个美轮美奂，宁静祥和的城市之夜鸟瞰图。

将这些画从头到尾地看过一遍之后，总让人觉得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蜕变。

亦北辰第一次看完这些画后，就沉默了许久。

最后却是站在她的第二幅画前，停下不动了。

一双漆黑的眸中，看不清情绪，

但仅凭背影，就能让人感受到他并不怎么欢愉的心情。

陌染坐在桌子后面撑着下巴，偏了偏脑袋：

“你喜欢那一幅？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她说完这句话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回应。

疑惑地起身走了过去，才发现，那个一直背对着她而立的男人，

竟不知何时，已经偷偷地红了眼眶。

陌染脚步一顿，有些无奈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亦小萌你这形象真是要崩完了。这么大人了还喝奶粉不说，现在居然又开始要哭鼻子了？”

男人缓缓低下头，看着她微微扬起的脸上，一双星眸光芒熠熠，流光潋滟。

他知道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她了。可他还是心疼。

画上的人，那个将自己完全掩埋在黑暗之中，阴郁绝望的人，分明就是曾经的她。

那时她母亲刚走，他还未学成归来。

可陌擎远，却已经在算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