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徒劳的放下手指,对他咧嘴笑了笑:“萧先生您这就是在难为我了……”
“你既然知道我在难为你,就别心存侥幸。”萧晋西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比起你试图用嘴说服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在床上讨我欢心……毕竟,我是个出手阔绰的人。”
他说完,吩咐司机开车,一直到回酒店,都未曾再开口和她说话。
烟雨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他,这么些年不见,他整个人清冷了许多,眉宇之间也多了淡淡的戾气。
其实他本来也不算是个好脾气的人,当年恋爱时,她也曾把他气的火冒三丈两个人对着摔东西差点打起来。
他额头上还有个小指甲盖大小的伤疤,就是她摔杯子的碎片割伤的。
他是萧家的独苗苗,他外祖谢家也没有男孩儿,早就说定了谢家产业也要权全交给他的,两家的老人都把他当宝贝一样疼着宠着,破层油皮都要心疼死。
这伤要是被他们知道,怕是要大动干戈。
她记得当时她也吓坏了,原本还气势汹汹叫嚣着‘今天不和你分手姑奶奶就跟你姓’,可看到他额头破了个血洞哗哗流血时,却也心疼的大哭了起来。
他一脸一头的血顾不得擦,却先来哄她,“哭什么啊,你老公还没死呢,不就是点小伤罢了,不过许烟雨我先说好啊,我要是留疤破相了你可得负责任!”
她哭的哽咽不止,使劲点头:“我负责任,我这辈子都不会嫌弃你的……”
后来伤好之后果然留了疤,他每次回家都小心翼翼用头发遮挡,可还是被长辈发现了,他自然一力揽了所有责任,但萧老太太和谢家老太太却还是把他身边人都狠狠骂了一通。
尤其是他最信赖的贴身助理裴子深,被骂的好几个月都没敢在两家长辈跟前露面。
想到裴子深,烟雨只觉得心口一阵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