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晏并不讨厌他这样。
他走进了书房,因为他经常来别墅,别墅里备着他需要的各种东西,这一次来别墅里照顾生病的小谢,耽搁了他不少的时间,他手头上有几个关键的项目在收尾期,还需要他把控全局。
爷爷打电话来问他情况,被邵阳晏找托词搪塞了。
杨靖飞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邵老大,那个美少年病好了没?”他们院里出了医生护士来上门治病,所以他能知道情况。
“退烧了,快好了。”邵阳晏点击鼠标,把等会会议要用的资料打开检查。
“话说人家年纪轻轻的,少折腾一点儿。”杨靖飞在那边,似乎意有所指。
“他是淋雨发了烧,另外我再警告一次,我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怪癖。”
“知道了知道了。”其实杨靖飞自己也不相信邵阳晏会有奇怪的爱死爱慕嗜好,他见的情况,忍不住好奇道:“邵老大,那个男孩到底是什么人?他生病了,你干嘛要陪在他身边。”
杨靖飞不觉得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情人用得着金主这样花心思。
“并不是什么人,就是普通的床伴,情人。”
“真的是普通的床伴吗?”杨靖飞托腮疑惑,他下意识猜测道:“邵老大,你该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邵阳晏嗤的一声笑出来,“你觉得可能吗?”
杨靖飞摇头:“……不可能。”
“好了,我要开会,挂了。”
邵阳晏把手机按掉,继续工作。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对人动心的可能,就算有,那也不重要。爱情这种东西,就像他父母身上的一样,不过几年保质期而已,爱的时候你死我活,过期了就分开,既然迟早会没了爱情,迟早会分开,那么动不动心,有没有爱情,重要吗?
不重要。
这是幼年时的邵阳晏就认定了的逻辑,长大至今,从未改变。
谢瑾在书房附近逡巡了好几次,再三确定里面的会议结束后,这才露出单边小酒窝,脚步匆匆去翻自己珍藏起来的杯子,手脚利索的洗干净两个杯子,一黑一白,泡好咖啡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