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惊得刘通呆愣半晌,顿时压不住怒火,呵斥道:这位‘上头人’是谁?是你们狱长,还是刑部哪位大人?我罪名未定,凭什么不让家人探望?拿纸笔来!我要向太子殿下鸣冤!”
狱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疯子,平静地回了句:“正是太子殿下命刑部严查此案,上头才不敢让您跟外人通风。刘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安心等着上头还您清白吧。”
这悠哉悠哉地一句话,却如同巨石一般,瞬间压垮了刘通,也惊住了一旁围观的韩皎。
狱卒走后,刘通瘫坐在地,韩皎呆立一旁,许久无人开口。
“太子为何如此待我二人?”刘通像被抽去了灵魂,幽幽抬头看向一旁的韩皎:“小白贤弟……你……你不会是擅自揣摩主子心思,惹怒了太子殿下吧?”
韩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一时想不出理由解释。
先前,他怕是想得太过乐观了。
那封辞呈到了谢夺面前,会不会适得其反?
韩皎密会刘通,随后刘通就递交辞呈。
细细一琢磨,简直像是他猜透了谢夺下一步要除掉的燕王党是刘通,所以提前通风报信,劝刘通辞官避难。
思及此,韩皎也有些惶恐。
他一直认为谢夺不会怀疑自己,可谢夺这些时日的反常,韩皎还没有适应,他不该以谢夺从前的思路,去揣测事件发展。
以谢夺目前毫无安全感的古怪状态,韩皎搭救刘通的秘密举动,简直像是潜伏在谢夺身边的燕王府奸细。
完了。
一开始站错队,就很难摆脱嫌疑。
可韩皎万没想到,谢夺当上太子后,会变得如此多疑。
“小白贤弟?”刘通见他迟迟不语,更加担心了:“太子殿下会不会是因为你我的密谋,心生不悦,想让你我在牢狱中悔过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