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禁对晏兴更加同情了,轻轻摇着头心道:“只希望这家伙不要输得太惨。”
羊鸿显然也惊讶于长枪的出现,咧开嘴笑道:“哈哈,看来我运气不错啊,第一次登台就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对手!”
他拔出背后金刀,向晏兴招了招手道:“晏道友可以先攻一招,让我看看长枪在修士手上究竟能发挥成什么样!”
晏兴脸色一沉,振声道:“羊道友不必谦让,在下虽然修为低微,但这杆玄卢枪可是沾过不少人血的!”
羊鸿笑呵呵地说:“叫你攻你就攻吧,我要是出手你定然撑不过半招,那可就看不到长枪的花样了。”
他这话说得发自真心,反而比一些刻意辱骂之词更加伤人,晏兴顿时怒不可遏,脸上一红,大喝道:“既然如此,羊道友看招!”
说着,晏兴平举长枪冲到羊鸿跟前,姿势不变直接挺枪刺向对手的面颊。
羊鸿一手叉腰、一手挥舞金刀便将枪尖轻松挡了下来,脚下动也不动,好像根本没受到冲击一样。
晏兴又连续刺了几枪都被他以同样手法挡下,本就不算足的信心当即又减了一半。
不过羊鸿表现得比他还急,一边单手挡招,一边皱起眉头斥道:“晏道友难道就这点本事吗?还有什么招数不要藏着掖着,不然我可要还手了啊!”
晏兴浑身一震,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咬咬牙又向前刺出一枪。
就在羊鸿以为对方黔驴技穷,正要再说两句时,原本径直朝着他胸腹要害刺来的长枪却突然一扭,好像一条灰黑色的水蛇般诡异地改变了角度,转而攻向了羊鸿难以顾及的另一侧后腰。
然而羊鸿却不惊反喜道:“这才对嘛!”
他在开口的同时脚下依然没有移动,也没有转动躯干挥刀迎击,而是用空闲的那只手五指弯曲呈爪状抓向了蛇头般的枪尖。
晏兴神色一喜,长啸道:“哈!竟敢用手来抓玄卢枪,莫不是不想要这只手了!”
说话间便听到“砰”的一声,羊鸿的手已经精准地抓住了玄卢枪的枪头,他那只屈指成爪的手在内功加持下泛着金光,赫然比一般的金属还要坚硬。
而异变就在这时突然发生,那乌黑的枪头原本在两股巨力的夹击下大幅度弯曲,令人不由得担心它会不会绷断,而现在却好像活过来一般缠在羊鸿手上,将他牢牢捆在了原地。
不仅如此,那银灰色的枪杆也在晏兴指挥下陡然弯曲,眨眼间变成了另一个枪头向羊鸿刺来。原来这玄卢枪能软能硬、能屈能伸,并且两头都可以作为武器,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法宝兵器。
“原来是这样,那就没啥可看的了。”貌似陷入危机的羊鸿平静地说着,用金刀迎向了那个枪杆变成的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