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海妖章老祖狼狈逃窜的身影,叶默眼中闪过一道冷芒。
刚才白芒未散之际,叶默就绞尽了脑汁想办法将万雷古树的存在遮掩过去,时间虽短,可一时之间,还真让他给想到了数种办法。
可惜,只是稍微深想一番,就发觉这些办法都有些不靠谱。
有一个办法倒一度让叶默差点下了决定,这个办法就是借着引仙路,变幻引导一出蒙骗世人的大戏。
因为天下大白,外面所有人都无法视物,这就让叶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凭借着繁星漫天诀,可以分出数个分身,再施展千变易容诀,化成数个不同的人,分别为魔道、妖族、鬼族、仙道等等老祖。
如此一来,只要配上一些让人难辨真假的话,就可以将飞升天劫的原因推到这些莫须有的人身上,叶默和皇甫嫣自然可以脱身。
至于魔道、妖族、仙道等势力高层信不信,会不会去查证这些莫须有的大能的存在,这就与叶默无关了,叶默只要一推,谁能拿他如何?
即便各势力高层将信将疑,在仙城同盟没有弄清楚引仙路以及飞升情况之前,没有敢冒着得罪所有人危险,抹杀叶默以及叶氏仙城。
飞升天劫最后如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有叶默和慕容嫣知道,杀了叶默两人,可是断绝所有人的成仙之念,一旦真要有人敢于这样做,光是天下修仙者的怨念,都足以⊥他死无葬生之地。
如此一来,叶默、皇甫嫣,以及叶氏仙城,反而多了一道保护符,而且还完美隐藏了万雷古树和小世界。
至少,短时间内是没有危险的。
并且,皇甫嫣的身份可不简单,如果不想让皇甫嫣身后之人独得仙界隐秘,那其余势力就必须保证叶默安全。
等到他们醒悟,想要卸磨杀驴之时……
叶默眼中寒光一闪,有了发展时间,到时候,谁威胁谁,还不一定。
至于这计策会不会被识破,叶默一点都不担心,皇甫嫣不可能背叛自己,而在引仙路阻隔之下,海妖狮它们并不能探测分身强弱。
事关仙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个办法几乎接近完美,堪称千古骗局
可惜的是,叶默一番深想后,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办法。
因为这个办法操作难度太高。
尽管叶默有分身,还有千变易容诀,可以真正导演一出大戏,可这出戏却根本经不起推敲。
最简单的一处地方……如此大能渡飞升劫,除了天雷狂劈,其余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死穴。
而且,飞升天劫之下,哪怕再强势的人,也不会带着两个金丹、元婴的小家伙吧?再者说,那些大人物不认识叶默和皇甫嫣,为何要护他们?还有,既然是如此大能,怎么连渡劫的时候都一丝气息都不逸散?
一个死穴不算什么,可加上叶默会分身和变形的能力,这个漏洞就太大太大了,足以⊥人对这骗局嗤之以鼻。
一想到这里,叶默就浑身冒冷汗,不说那些顶尖人物,即使海妖章老祖都很快能回过神来,到时叶默的骗局就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就破。
更可怕的是,如此就会引出更深的问题:叶默凭什么能引来飞升劫?
这个问题深究下去,可比叶默身怀重宝要可怕万倍,一个能引来天劫的小世界,是否说明,小世界有灵?还是说,小世界会成长为一方大世界?
成仙太渺茫,传承才是一切,地盘才是一切,身怀小世界和万雷古树的叶默只怕想死都难,资源和雷劫都不用愁,这样的修仙路,岂能不让人疯狂?
故此,叶默思索一番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选择了暴露万雷古树,这与他一向沉稳的做法大相径庭,但眼下确实被逼到了绝路,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当然,这并非是叶默莽撞,而是另有一番打算……
慕容嫣看着叶默,隐隐知道叶默之前的动作在谋划一些事情,能以一己之力不依靠任何外力发展到如今地步,慕容嫣岂是笨蛋,自然明白该怎么配合。
“叶城主”
“叶城主真是英雄少年”
“数十元婴老祖围城轻松解决,老朽自叹不如”
海妖章老祖逃离没多长时间,数十个前来支援的元婴老祖就折了回来,嘴上客气不止,各种赞美之语张口即来。
“诸位前辈说笑了,如果不是诸位前辈出手帮忙,叶默早已身首异处,谢过众位老祖援手之恩。”
叶默抱拳行礼,恭恭敬敬。
“哈哈,叶城主客气了,希望城主不要责怪我等来迟就行。”
数十元婴老祖之中,一位出来抱拳说道,众人纷纷应和。
“诸位前辈折煞小弟,还请仙城一叙”
“善”
叶默皇甫嫣在前,众位元婴老祖紧随其后,浩浩荡荡朝着叶氏仙城前进,众位老祖除了叶默,又是夸赞皇甫嫣一番。
相比叶默,皇甫嫣面对这些个元婴老祖更加游刃有余。
一来她现在已经是元婴期,和众位老祖平起平坐,二来,慕容嫣出身非凡,这些交际手段,早已成为本能。
叶氏仙城之中,城墙之上,所有高层翘首以待。
“城主”
“叶哥”
“叶兄”
叶默等人回归之时,惊天欢呼瞬间爆发,不提那些死里逃生的仙民仙兵,就连高渐,都是虎目通红,泪花凝聚。
“诸位”
叶默凌空漂浮,一袭蓝衫大气斐然,双目扫过所有面孔,所到之处,尽皆诚服
“今日,我叶氏仙城大胜,府库全开,全城狂欢三日,不醉不归”
这个消息让整个仙城瞬间沸腾起来,到处都是狂欢的人群。
城主府中,高朋满座,所有人开怀畅饮。
“叶城主,四族围城,而后更有足足十一名元婴老祖聚集,叶城主能在如此困境之下获得如此战绩,注定在仙城同盟史书之上留下厚重一笔,方某先恭喜了”
元婴老祖之中,一位瘦小精于的元婴老祖端起酒杯开怀道,好似这等成绩是他取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