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吞,等有一天你成为人上人,就该他们去过这狗日的日子了。”
容承僅的声音很轻很淡,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顾维生却放肆的大笑出声:“就他吗喜欢你说话这味儿!行了,我走了,改天一起喝酒!”
顾维生摆摆手,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胡乱系好了领带。
容承僅复又坐定,助理送了他的手机过来,他看了几封邮件,又翻出电话薄。
傅胭的名字在第一个。
他下意识的想要按下拨号,手机却适时的响了起来。
容承僅不小心碰到了接听,听筒里有淡淡的呼吸声,接着,却是一道婉转的女声缓缓响起。
“容叔叔,您好,我是傅胭的好朋友,我叫鹿晚歌……”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容承僅忽然开口,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隔着听筒,鹿晚歌的眼前,似乎都已经浮现出那个男人幽深不见底的双眼。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声音放的更柔:“容叔叔……”
“说,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容承僅的声音似微微拔高了一截,却更冷,冷的犹如呵气成冰的寒冬,直让鹿晚歌的一颗心往深渊里坠去……
她的眼圈渐渐红了,忍不住抽噎了一声,委屈至极的答道:“是,是傅胭,是傅胭给我的……”
“她给你我的电话干什么?”
容承僅沉默了几秒钟,复又缓缓开口,鹿晚歌只感觉无形的戾气和压迫感缓慢袭来,要她莫名的恐慌害怕。
下意识的就说了谎:“是,是胭胭说,想介绍我和您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