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睁着眼,再也睡不着。
容承僅睡梦中伸出手臂,很自然的把她拥入怀中,他的下颌贴在她的肩窝那里,冒出来的浅浅胡茬,扎的她有些痒痒,傅胭忍不住的动了动,想要挪开身子,却被他抱的更紧,两个人不着寸缕的肌肤相贴,傅胭很清晰的,又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流氓……
睡这么香,还能这样……
傅胭黑暗中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是再未动,就这样任他抱着。
困意不知不觉的袭来,傅胭被他抱着,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微亮,傅胭身畔无人,她下意识的坐起身,容承僅正在窗边打电话,声音沉沉,她听得并不清楚。
“容承僅……”
傅胭低低唤他,容承僅拿着手机回过身来,傅胭听得他对电话里那人讲了一句:“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你给谁打电话呢?”
傅胭脱口而出,自己也愣了一下,实则她是很少管他的这些事的。
容承僅那如鬓的长眉却微微一挑:“怎么了?”
傅胭也觉得有点别扭,“没什么,随便问问,我饿了。”
容承僅走到床边,在她身畔坐下来:“胭胭。”
他很认真的叫她名字,傅胭‘嗯’了一声。
“我和陈静彤那天晚上只是在聊和她父亲公司合作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因为误会我和她说话没理你,你才说了那些气话,对不对?”
傅胭低着头不愿意说话,她不想在他面前说他妈妈的不对,再怎样,那也是他的亲妈,中国的男人这方面是有通病的,再怎样宠着妻子的男人,也很少有能容忍妻子说婆婆不对的。
可容承僅却开了口:“还有,老太太那些话,我知道你听了心里不舒服,以后,除非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再单独回去容家了。”
“你不怕你妈妈伤心吗?”
傅胭忽然有些泄气的叹了一声:“你妈妈不喜欢我,她属意的儿媳妇也不是我,她自然不想给我好脸色,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也不怪她对我苛责。”
“她属意谁,那是她的事情,我喜欢谁,那是我的事情,我的太太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冷暖,只有我自己知道,胭胭,我不想让你去在乎别人的眼光,你嫁给我,也不是为了受委屈的,容家,不回去也是好事儿。”
容家有狼子野心的人太多,大哥这些年老实了,可闹幺蛾子的却还是大有人在。
蛋糕太大,谁都想来分一杯羹,也算情有可原。
可容家如今的江山,是他兢兢业业谋算下来的,他决不允许有人妄图坐享其成。
“你真的不喜欢陈静彤?”
傅胭一双大眼忽闪着,又是好奇又是怀疑的看着容承僅,小丫头心里在乎的不行,嘴上却口是心非:“她长的又好看,气质也好,家里又这么有钱,听说在宛城是数一数二的,也唯有一个陆家能压制住他们,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容承僅怎么听不出她的介怀和醋意,他却是高兴的,傅胭若是对他和陈静彤的事儿一点都不介意,他才要不舒服。
“要动心,早十年前就动心了,还用等到现在。”
容承僅摸摸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以后,也不许因为这样无关紧要的事儿和我怄气了,记住没?”
傅胭嘟着嘴不肯应声:“谁让你身边那么多的莺莺燕燕。”
两人吃了饭,秦婶欢天喜地的帮傅胭收拾了东西,像是巴不得赶紧把她送走似的,傅胭都不高兴了:“秦婶,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留在家里啊……”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直留在娘家算什么?”
秦婶是老辈子的观念,人上了年纪又嘴碎,傅胭被她念的头疼,拉着容承僅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去别墅的路上路过药店,傅胭让司机停了车。
“要买什么?我让司机下去。”
雪后初晴,格外的冷,容承僅怕她感冒未愈,再受了凉又要不舒服,就拉住了她。
傅胭怎么肯让司机去给她买避孕的药。
“是我们女生用的东西,哎呀,你别管了,我马上就回来。”
容承僅无奈,盯着她把帽子围巾都系好了,这才放她下去。
傅胭买好避孕药回来,在傅家这一次,容承僅没用安全措施,而她,可不想意外的就做妈妈。
她一上车,容承僅就看向她袋子里装着的药盒:“什么药?”
傅胭没心没肺的回了一句:“你又没用安全措施,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