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你一句,”莲华双眼擎满了泪,“上次,在南疆你的书房里,那幅画,是不是你替师伯画的?”
沉溪手一僵,又缓缓恢复了平静,替她拉好衣服,“好了,止血了。”
“说啊。”莲华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脸。
“是。”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不是。”
“我不会再信你。”莲华挣扎着跑到门口,将手里的那串金铃狠狠掷了出去,空中划过一丝清脆的铃声,然后坠入了池子里。
她擦去不争气的眼泪,“你养了我十年,我自会偿还你的恩情。”
“莲华”沉溪以为她不过是闹闹脾气,哪曾想,她竟如此决绝。
“沉溪”她顿了顿,哑声叫他的名字,“我不能让你们一直骗下去,你懂么?”她见过他与秀婴在漪澜殿的屏风后亲热,也见过那幅被他视若珍宝的画,还见过他刺伤自己后用青衫替她遮挡的血污,如果,这些都不足以让她死心,她真不知,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彻底离开。
莲华转身,刚要下了台阶,便被脚底生出的藤蔓裹住了小腿。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沉溪知道,萧衍派了禁军跟着她,一旦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被带回皇宫行刑。
“沉溪,别让我恨你。”莲华已经被那些腾空而起的藤蔓裹住了四肢,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你舍得恨我么?”沉溪勾了勾手指,她便被那一段段的藤蔓送到了他的面前。
昨日是他们约好的的生辰,她都还没来得及吃下他为她做的糕点。
“莲华”沉溪勾起她一丝黑色的秀发,放在唇边缓缓亲吻,“我们还未好好庆祝中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