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眯着双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九层宝塔的第八层。

一个白衣少年刚刚战胜了准帝投影，正在前往第九层。

“若是那小丫头知道，自己的传承有望，想必会很开心吧！”它似乎是回忆起无尽纪元之前，那位天生蓝瞳，性格倔强的少女，眼角浮现一抹笑意。

一只手掌朝着虚空一抹，顿时传来丁零当啷的清脆声响。

十块不知何等材质制成的巴掌大小的玉牌悬浮于空中。

上面书写着一个个华光熠熠的名字。

虚生大帝，封号离恨。

南源大帝，封号天斗。

藏天圣尊，封号神问。

沧澜圣尊，封号落仙。

……

它的手指从十张玉牌上一一滑过，将他们整齐地摆放。

指尖在其中几道玉牌上略微停留，却没有做出选择。

“罢了，还是让他自己来选吧！”

做完这一切，便直接就着虚空坐下，一双苍老的眼睛紧紧盯着宝塔的第九层。

那里只有一道门户，正对着自己！

……

秦羽缓缓跨过面前的门户，只觉浑身一暖，似乎进入了一个特别的世界当中。

依旧是混沌虚空，却少了几分一触即发的肃杀之气。

眼前刺眼的光线消散，他的面前出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正随意地坐在面前的虚空上，一双眼睛紧紧注视着他，眼含笑意。

秦羽心中疑惑，四下看去。

发现身后他走来的方向，幽幽悬浮着一座玲珑宝塔。

宝塔中人影绰绰，秦羽看见了几张自己熟悉的脸孔。

“这是……葬天古路？”秦羽惊疑。

“准确的说是葬天塔，我一般都这么叫它！”那老者轻声接话，显得和煦无比。

秦羽转过身，微微躬身：“敢问前辈名号？”

“将死之人，没什么名号。”老者摆摆手，笑道。

秦羽见他不愿说，也不追问，转而道：“那前辈为何在此。”

“等你！”

“等我？”秦羽皱眉不解。

“或者说，等一个能从葬天塔中走出来的人！”老者抬手一招，那葬天塔缓缓而来，落在他手心之中。

“多少纪元了，我在这枯守一生，本以为就此结束……没曾想临死之前，却遇见了你，当真是造化弄人！”老者轻笑一声，话语中带着怅然和苦涩。

秦羽听的云里雾里，不甚明白。

老者也不在意，只是招手，让他走过去。

“这些玉牌，你挑一个吧。”他指着那些悬浮的玉牌，随意说着。

“这些是？”

“一些小家伙们的传承，我受他们之托，将他们交给有缘之人！”

秦羽闻言，愣了一会，细细端详玉牌上的文字，越看越心惊：“这些……居然还有大帝境界的传承？”

“人间无帝，却也不是一开始就没有的。很早很早之前，还是出现过的……”老者缓缓解释。

却在瑶光洞天之内，惹起一番滔天动静。

“这是……大帝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