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些工序,才由旗军看护押送,输往边境。
下等漆盒瓷器五万至十万通宝、中等漆盒瓷器十万至十五万通宝、上等漆盒瓷器十五至三十万通宝。
并且在每套上等漆盒掀开的上盖内侧,都有陈沐亲笔留名手书赠言。
自打赵士桢入幕府,这几年下来赛驴公在书法之道的造诣并无丝毫进步,不过他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认识到自己不必依靠外物抬高身价之后他过得很轻松,为四千七百余套上等漆盒写赠言是笔走游龙得心应手。
虽然常胜县的邹元标、赵士桢、徐渭等人觉得陈沐在漆盒上搞题跋确实是不错的想法,但大家发现陈沐题字的出发点好像和别人不大一样。
别人题字关键在字,留名只是其中之一,而他们的陈大帅呢?关键在名,提什么字倒并不重要,甚至连咏鹅。
一套漆盒瓷,他能把自己的名字分成七八个地方去写,比方说木盒上留靖海二字,盘底盖自家私印、碗底留日期、杯把手写北洋重臣、瓶身更是要写上大明帝国北洋重臣亚洲经略靖海伯陈沐。
说实话,就陈沐这显摆劲儿,赵士桢打算从自己俸禄里扣下一部分买一套送阿尔瓦公爵,往家里一摆吃饭睡觉哪儿哪儿都是陈沐——多闹心?
当然,所有瓷器也不都卖这么高价,实在凑不成套的散件也有很多,那些相对便宜些,不过即便便宜,这些瓷器成车拉到边境,边境那一边的商贾也没谁能成车运走的。
对了,阿尔瓦能。
因为陈沐还是给西军早先送去的六十吨粮食付钱了,他还没小家子气这点粮食钱都不给人家,实在是开始边境线上没这么多钱,钱都得从常胜县印。
当然,阿尔瓦公爵收钱收得高兴不高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二十七万八千四百通宝,合二百七十八张一千通宝面额的纸币与四张四一百面额的通宝。
陈沐给的粮食收购价本来就低,除了边境线上被‘绿斗篷’吓得火急火燎要交保护费的种植园主们之外,其他种植园主越靠近东海岸越不乐意卖粮食,得买棉布袋子不说,他们把粮食运过去也是有路耗的。
更别说运的都是好米好面,这边的米本身就都是从西班牙南方瓦伦西亚附近的贵族过来时种下的,产量本来就不高,就是贵族与雇佣兵吃用,如今还要在新西班牙总督府的命令下输送一部分去边境线上。
押运的奴工都没吃过的东西,路途上很容易出意外,比方说押运的奴工趁看守睡觉的功夫偷偷扛起一袋西班牙米跑了——这还是好的,在靠近边境的地方就为运个粮食,多次出现成群结队的奴工攻击看守,扛起粮袋越过边境去归附大明。
西边自由啊!
奴工们都传开了,明军长得跟他们差不多,把他们当做同族兄弟,为明人工作是给钱的,攒了钱可以租下属于自己的地,除了侍奉皇帝的赋税与力役外什么都不用出,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财产,明朝人也不随便睡人老婆。
尽管种植园主不是很愿意卖粮食,但他们却很乐意买来自边境另一边的货物,用粮食换不合适,他们就用银币换,这些种植园主哪个没有几千银币的身家,二十二个银币换三四匹绸缎,回去做一身衣服是非常合适的。
毕竟墨西哥城的织丝厂因为没有南洋生丝输入与后来的起兵做乱已经很久没有生产过这些东西了。
边境上的贸易,在两国官方的军火贸易还未开始时,便已经繁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