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的笑灿烂至极，我看着她绝美的笑容，却觉得寒意一点一点从后背爬满了全身，不寒而栗！

这时候我才知道，越是纯洁无害的人，狠辣起来越是丝毫都不留情面。

我盯着溜溜，等待她的回答。

“我们两人除了阴阳之外，身份其实相同。只是你的出世是被动的，当时五尊将你连带母体一起运回了帝都，他们应该在你身上动了手脚。而且你被当成人养了这么多年，你爷爷肯定一直加以克制，你自然表面看起来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而已。”溜溜勾唇笑了笑，“而我是有意识觉醒的，还特意引诱你前去引我出世，自然不用经受这些。只是刚出世的时候还太小，很多法力受阻，难以施展开而已。”

我恍然大悟！

金殿龙看了看我，眼神担忧。

我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我们能问的问题已经问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溜溜提出她的要求了——她既然把我们弄到这里，自然有她的目的，只是她先回答了我们的问题而已。

“所以，你这段时间一直装作被王家控制，一直装作无辜无害，从而赢得了我的信任。”我一脸苦笑，“只是我很好奇，王家人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这么配合你？”

听我提到王家人，溜溜一脸的不屑，“他们想要的东西最简单不过，不过是想让我助他们王家一臂之力取代李家，再找到万巷街下面的秘密。王家人虽然跟你爷爷都是五尊，但你爷爷一直劝阻他们不要跟二祖狼狈为敌，所以王家人对你爷爷自然排斥。”

“万巷街下面的秘密？”这让我很不解，王家人想找到万巷街下面的秘密是什么呢？

“没错，万巷街当初虽然是五尊一起建立的，但你爷爷一直为首，而且跟组织走的比较近，所以王家人一直怀疑你爷爷瞒着他们做了什么。至于秘密到底是什么，他们其实也不清楚，不过我猜大概就是冒牌老祖还有你的秘密。只是他们没想到，小四爷会因为冒牌老祖出世而断送了性命，也是他们贪心不足的报应吧。”溜溜的语气淡淡的，带了不屑，好像不太愿意回答我跟王家有关的问题，而且最后脸色猛然一板，“后来我让他们尝到了甜头，他们居然还试图控制我，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溜溜身上戾气骤然，让人不由得打一个激灵。

我渐渐有些明白了，“那之后你被王家控制，还是被组织控制，甚至在地上爬还有故意害晓楠，你其实都是清醒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尤其是害死晓楠！”

提到石晓楠的时候，我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直勾勾盯着溜溜，语气凌厉迫切。

“没错，我故意的。”溜溜丝毫都没有避讳这个问题，甚至没有隐瞒，眼神直勾勾的，“我本来觉得有一种折中的办法，只要咱们在一起，或许可以联手打天下。我就不信，咱们天生就是死对头，或许咱们联合在一起也能定天下。只可惜，你眼里只有石晓楠，那石晓楠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将心转移到我身上？”

我彻底呆住了，被溜溜的强盗逻辑给惊呆了。

就连金殿龙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也呆呆看着溜溜，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溜溜接着继续说道：“至于在地上爬那次，就是王家人试图控制我，可能他们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了，居然痴心妄想着要控制我……对了，你记不记得你那次受伤，有一个人救了你？”

我愣了愣，当时确实有一个穿白色衣裙的女人救了我……

等等，白色衣裙？

“当时救我的，是你？”联想到白色衣裙，我瞬间反应了过来，“是你救了我？”

溜溜满不在乎点了点头，“你也别太感激我，你知道我救过你就行，咱们算是扯平了。”

我苦笑，溜溜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至少她曾经救过我，这算是扯平了吧。

“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没有？”溜溜停顿了片刻，抬眼看向我，“既然说开了，就一并解决了，也算是还了你一份人情。之后，咱们就谁也不欠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