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当时初见四尊妖王。

那是第二次纪元大会，在紫光世界开启，中央大帝要杀人立威，为人道一统诸天万界奠基，而那一次，混世四圣，作为诸天万界妖族当中名声最大，实力最强的人物参与了第二次纪元大会，诸多妖王都视他们混世四圣为领袖。

混世四圣本来与中央大帝，没有任何恩怨，却在最终时刻对中央大帝和紫光帝国出手，而且是以四尊神王的姿态，挑战上百尊紫光神王，那种雄姿勃发，还历历在目。

出手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无法忍受中央大帝的强权，无法忍受万事万物都要遵守人道的规矩，妖族生性自由烂漫狂放不羁的特点，在混世四圣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其二，便是中央大帝要杀人立威，而他要杀的几个人里，有一个玲珑心尊，是妖族。

孟凡深吸一口气，许多感情，都有些压抑不住。

当年那般雄姿勃发，现在已经身死道消，肉身还化为天道的傀儡，行尸走肉，谁能不动容？

伸出手，一条条的大道真意，将混世四圣包裹，化为茧子，让他们不腐朽。

他要将混世四圣带走，交给孤心傲，让他为混世四圣安葬，立碑，题词。

眼看着一条条的大道真意缠绕在混世四圣的身上，忽然间，孟凡眉头一跳，一股巨大的威势，从四面八方的虚空深处爆发出来，将他，还有麒麟瑞百川、诸葛家三兄弟，同时包裹！

无边无垠，极为磅礴浩瀚！

这种力量的强大，让孟凡都感到惊心动魄，甚至内心深处，生出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箭在弦上，执箭者拉弓将射的无力感！

自己的命运，不能被自己掌控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就好像他丧失了一切，他的一生，他的所有，都是被安排好的，不可能做出任何更改。

震惊之下，孟凡竭力回首，看到麒麟瑞百川、诸葛师、诸葛钊、诸葛云表情无比凝重，身子一点点的弯曲，仿佛被太山压在背上，尤其是诸葛钊和诸葛云，几乎就是要跪在地上，连呐喊都发不出。

他们此刻，比孟凡还要虚弱！

孟凡还能站住，只是感到压迫而已，他们，则是身形已经弯曲了。

随后。

混世四圣，忽然消失！

那种惊人的威势，也在瞬间消失。

孟凡几人长呼出一口气，额头大汗淋漓，诸葛钊和诸葛云直接踉跄着站立不稳，每一个，都心有余悸。

“那是……什么？”诸葛师喘息道。

孟凡调整着全身上下，被刚刚的威势压抑的不流通的气血和法则，凝重道：“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