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也许将孟凡视为高山仰止的神圣。

有的人，也许将孟凡视为一座新的“天”，取代天道，压在了众生的头顶。

但所有神王都要承认的是。在过去的十几年或者说几千万年里，诞生了数不清的传奇，这些传奇的故事都可以被写成流传万世的书，可当这些传奇和孟凡放在一起，就显得黯然失色，无法再称为传奇。

孟凡，已经是诸世界的“唯一传奇”。

………………

深夜的龙城，难得，变得安静下来。

这都是为了明天的接任仪式做准备，繁华的街巷临时关闭了。

只有龙城外围的一些街道还可以通行。

肃穆之中，只有一些鸟儿和虫儿的叫声。

天王府内，孟凡站在长廊之中，看着轩辕惊蛰、麒麟瑞皇，还有自己的绘像，沉默不语。

此刻的他，看起来很普通。

只是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罢了，云淡风轻。

在他的身后，完全符合人道篇章之中神圣形象的儒圣，却显得很紧张。

这种紧张不是心理上的压力，而是有形的压力！

儒圣看着孟凡的背影，却感觉到，这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宇宙洪荒，过去、现在、未来，都在孟凡的身上，浩瀚的历史，无数的悲歌、史诗，一切知识、哲理、思想，所有武道、境界、法门，都在这一人身上！

无限浩大！

无限深邃！

无限遥远！

孟凡本身，在他们的眼中，已经到了“无限”的境界。

孟凡缓缓转过头，看向儒圣。

儒圣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人道并不特殊。”

这是孟凡见到儒圣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一句听起来很模棱两可，意思不明的话，却好像一块陨石，落进了静海，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先贤都值得我们敬畏，不仅是鸿蒙太初时代的先贤，也包括所有的始祖，所有的大道前辈们，我们可以也应该赞叹他们的成就和史诗，但我们不应该把自己或者自己所走的道想的太过独一无二，不然的话，就会变成鸿蒙太初时代的神族。”

儒圣沉默了良久，最后艰难的蠕动双唇：“是。”

孟凡静静的看了儒圣片刻，道：“中央大帝不知道何时苏醒，我有些无趣，现在诸世界能和我对话的人已经没了，中央大帝要是醒着，他倒是能和我好好聊一聊，你不能，你不具备和我对话的能力，或者思想。”

儒圣身上的光辉渐渐收敛，能看到他额头流下的汗水。

“人道想要什么。”孟凡又发问。

儒圣犹豫道：“那要看天王大人要给我们什么。”

“什么都不给。”孟凡口气很淡漠。“明天之后，与你对话的就不是我，而是为一，能争取到什么，要看你们，也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