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疯了！

这是黎明教会十二传奇的第一反应，同时也是赛文的想法。

要知道站在他们前面的可是整整十二位传奇，而且每一个都是对亚当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的那种。

在主物质位面待了那么长时间，赛文早就对亚当与黎明教会间的恩怨了如指掌，知道这两大势力间绝无和解可能。

安德鲁的实力非常强，以一敌多不在话下，但十二个，在赛文看来有败无胜，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位充当黎明与秩序之主降临载体的传奇巅峰。

黎明之主上次以意志化身连杀西蒙、圣灵的画面至今都是赛文脑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陛下？”

赛文焦急地看向亚当，却发现亚当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担忧，反而面带微笑地任由珀西瓦施为，接引黎明之主意志。

赛文莫名被亚当的镇定感染，想起上次在美里卡被一群传奇追杀的情况：

各大高手齐出，危险重重，仿佛绝境，后来甚至还有空间主神亲自攻击，但最终有惊无险，被他们安然逃脱。

莫非，陛下还有什么倚仗？

对，一定是这样！

赛文仔细回忆着自从遇到亚当后遇到的所有事情，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从至尊法师加冕仪式到被九柱神势力追杀，从主物质位面到域外虚空，亚当从不做无把握的事。

这样想着，赛文退去焦虑，同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等待黎明之主降临。

“朱特比大人，请下令出手吧，亚当一定有诈！”

教皇克莱蒙二世看着亚当的异常反应，警铃大作，连忙劝说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也就是中年男子下令攻击。

“慌什么，吾主马上降临！”

在朱特比看来，克莱蒙不过是因为黎明教会在大地上的连番失败被吓破胆，导致亚当的任何异常行为都成为他的阴影。

“可是……”

克莱蒙二世大急，他非常想说黎明教会所有小瞧过亚当的人都为他们的自大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但迎接他的是一双双或同情或失望的眼睛。

好在这个时候，珀西瓦终于完成最为关键的蜕变，将黎明之主的意识接引过来。

克莱蒙二世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遭受可怕的折磨。

浑身上下全部结晶化的珀西瓦睁开眼睛，威严的目光朝亚当看来。

传奇巅峰的载体和光之海洋的特殊环境，让这具黎明之主的意志化身无限接近半神！

“黎明与秩序之主！”亚当毫无畏惧地与这位拥有两大神职的真神化身对视，“我以为恶魔神系才是你的最大威胁。”

珀西瓦，或者说黎明与秩序之主，对于亚当的嘲讽没有丝毫反应。

他抬起右手，指着亚当，秩序神职能力发动：“此人将受到……”

“尤列尔！”

亚当哪里会给黎明之主发动秩序神职能力的机会，圣堂打开，一束圣光射出！

咔嚓嚓——

圣光一闪而过，等黎明教会十二传奇的大脑接收到眼睛和精神力同时传回来的信息再转成画面，纷纷骇得面无人色。

“吾主！”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只见一位背生六翼的炽天使站在珀西瓦面前，手持一根审判长矛，而长矛的另一端已将珀西瓦的心脏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