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施小媚(1 / 2)

夜封门 黑桃八 2137 字 1天前

无奈,我只能留在房里面,忐忑不安的等待施不仁的到来。

期间我试着去解开被阻挡的炁能,但累出一身汗,却一无所获。

时间渐渐的推移到了傍晚,洋洋洒洒的大雪终于停下,窗外银装素裹,尽管天色昏暗,但雪地反射的光线依然很好。

“门主到!”

就这时,外面忽然一声高喊,让我的心骤然绷紧。

我站起来,发现院子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三人正往屋子走来,为首的一人披着一件黑色大氅。嘴里叼着一个烟斗,身后紧跟着三个人;一个是头戴人字包巾的樊三谷,一个全身影在黑袍之下高大男子,还有一个手里提着佛珠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让我感觉有些熟悉,不是她本人,是她的脸,曾经和在神农架外遇见的另外一个年轻女子眉目有些相似。而那个年轻女人疑似施长庚的情人;也正是她让我无意间引爆了赶尸门的内部矛盾。

很快房间门便打开了,四个人一前一后进来。

为首的不用介绍,我也知道是赫赫有名的赶尸门门主,施不仁了!

胖子跟我说过,说施家掌控赶尸门已经很多代了,是赶尸门内的第一大家族,底蕴非常雄厚,而且没有任何衰落的迹象,依然蓬勃向上。这点从施不仁名下三子一女,个个人中龙凤便可知一二。

年轻后辈也许实力不如老一辈,但却代表了一个家族,一个姓氏或者一个势力的发展势头。如果后辈子弟不行,前辈再厉害也无用,因为后继无人!

奇门之人的寿命其实不比普通人长多少,毕竟奇门乃逆天行事,老天爷是不允许有过于长寿的老妖怪出现。苗寨的苗巫能活一百五六已是十分惊人了。

我打量着施不仁,他长的一点都不像是南方的男子,反而像影视剧里面的东北大胡子,浓眉大眼,身材也很高,只是比较黑,满脸虬髯。嘴里还叼着一根半尺来长、易拉罐那么大斗的烟斗。

我怀疑里面能装下半斤烟丝。

“嘿嘿。”施不仁看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乌黑的烟熏牙。

我咽了一口唾沫,道:“施门主,你抓我来这到底想做什么?”

施不仁笑吟吟的,口鼻顿时如同烧了柴火的灶,浓烟直冒,老远就能闻到呛人的烟味,久久才道:“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帮个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帮忙?”我一阵奇怪,道:“贵派人才济济,怎么会需要我这个敌人来帮忙?”我着重在敌人二字上咬的格外重。

“敌人?哈哈哈!”施不仁哈哈一乐,声音颇为粗狂,震得玻璃窗铮铮作响,笑道:“我倒不认为我们之间是敌人,就算是,也可以化敌为友嘛。”

“杀子之仇也能化解?”

我眯了眯眼,这个施不仁要么是城府太深,要么是变态,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放弃;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就太可怕了。杀父之仇尚且不共戴天,杀子之仇只会更盛,只要是有舔犊之情的人,都不可能说出化解二字。

“为什么不能?”

施不仁一张手,笑道:“天宇对战与你,不敌被杀,那是他命该如此,怨不得谁,况且我已经派人替他报仇了,只是没成功而已,那也是命。”

我顿时无语问苍天,心道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甲尸?还有没有正常的人类情感?

“那可是你的亲子。”我提醒他一句,感觉和自己谈话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不可理喻的行尸走肉。

“你知道怎么培育蛊虫吗?”施不仁没有接话。而是反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一愣,缓缓点头。

施不仁从嘴里拿下烟斗,道:“蛊乃虫中之王,从百虫开始,厮杀、吞噬,优胜劣汰,到最后剩下的那只。才能成为蛊。”

我听得后脊背开始发凉,道:“这是什么意思?”

施不仁咧嘴一笑,道:“养儿育女其实和养蛊是差不多的,活下来的才是人中之龙,活不下来的,那就是他的命。”

“你把养育儿女视同养蛊?”我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这有何稀奇?”施不仁吐了一口烟,道:“人之初始,便与亿万同类竞赛,游的最快、运气最好、最强大的那个才能降临人间,远胜于养蛊之惨烈,不是吗?”

“这……”我无语问苍天,心道这个施不仁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这种话是正常人说的出来吗?还有没有最基本的人伦?同时我也严重怀疑,搞不好他是故意这么说,借此来打消我的疑虑。

施不仁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笑笑,道:“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慢慢互相了解的。”

说完他拍了拍手,就见一个身裹着白袍的少女低头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施不仁身侧,怯怯的道:“父亲。”

“你好生伺候马春。”施不仁拔了一口烟道。

“是。”少女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双手互捏在一起。指节骨发白。

施不仁又看我一眼,咧嘴一笑,转身离开,整个过程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身旁的少女一眼,视如空气。

我被他这一出弄的有些懵,这个少女口口声声喊施不仁父亲,应该是施不仁的女儿,但他命令她伺候我,明显是当侍女使,又和身份有些不相符。

很快施不仁便带人离开了,房门也被关上;看着眼前至始至终低着头的少女,我问:“你和施不仁是什么关系?”

少女听到我的声音,略显娇弱的身躯微微一抖,顿了一下才道:“他是我……我父亲?”

“父亲?”我微微皱眉,疑惑道:“他收养了你?”

按照常理,恐怕只有收养的女儿才会被当成下人使用,亲生不太可能,但一想到施不仁刚才那番话,又不是很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