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天我和苗苗八卦了他们两个一天。
从苗苗嘴里我得知,皮衣客其实很早的时候就和虹姨有过交集了,只是不熟,后来在东北的时候才渐渐有了苗头。
瓜哥可是当了很久的电灯泡。
话说回来,抛开实力不讲,她们站一起还是挺般配的。
……
第二天晚上,苗家靠近赣省那边的鄂东区传回来消息,说名帖递过去那边已经答应了。
我大喜,苗苗立刻派人准备,然后带着洪庆生和海梅蓉组成车队,走高速直奔赣南。
我和苗苗单独一辆车打头,我开车。路途有点远,灵媒居住在江西庐陵南部,行程将近一千五百公里,位于赣湘交界的罗霄山脉下。
苗苗说她是个客家人,路上还给我说了一些有关于灵媒的事情,说灵媒是能让普通的灵魂附身的灵人,必须是女子,而且终生必须保持处子之身,否则就不灵了。
所以,灵媒从来不是家族传承。而是师徒,上一代灵媒想要传给下一辈,就必须去寻找合适的极阴女童从小开始培养,最终才能成为灵媒,代代相传。
那个客家灵媒已经传承百余年了,在奇门和法事行都有相当高的知名度。
等我们下了高速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之后又驱车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子前。
远远的我们就停车了,还将所有的电子产品,手机手表,还有项链耳坠武器等全部掏出来放在车上,因为苗苗说灵媒不喜欢现代化的东西,包括汽车。
放眼望去,我发现村子很特殊,是几个很大的围屋组成的群落,围屋外面是圆的,像碉堡,有四五层那么高。
接着我和苗苗让随行的保镖留原地看守汽车,带着洪庆生和海梅蓉进村。
客家人是一个很独特的族群,之所以带一个“客”字,是因为他们祖上或远或近都是从外地迁来的,其中绝大部分是因为战乱从北方迁入,客居在当地,所以才称之为客家人。
客家迁徙的时候,一般是整家,或是整族迁徙,来到当地之后举目无亲,无根无靠。所以很容易受到当地人的排挤、欺压甚至是抢劫迫害。
为了自保,他们不得不修建这种类似于碉堡的围屋,一方面是居住,一方面是抵御不轨的当地人。
我大学时代便有两个同寝室的同学是客家人,所以对这些了解一些。
在打土豪分田地之前,客家人和本地人因为田地归属不清,宗族势力又强大,所以矛盾非常尖锐,两个族群互不通婚,互相敌视,时有械斗。
那时,围屋就发挥不小的作用。
走进村子,我一看,发现围屋虽然是夯土结构,但非常结实,完全不亚于城墙了,要是没有现代化的炮,要攻下这里,难度会相当高。
三个围屋互成犄角,互相拱卫,布局也很厉害。
上面有不少射击孔,只要把弓箭鸟铳往上面一架,谁敢靠近,铁定被轰个满脸桃花开。当然,围屋放到今时今日只能算是半文物了。
此刻,围屋外面有不少老人纳凉,孩童在嬉闹。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不由吃了一惊。这里的长寿老人好多,百岁者比比皆是。明明生魂魂气已经微弱了,但体格依然健朗,大部分还能下个象棋之类的动动脑,没老糊涂。
我们进村他们也并不觉的奇怪,该干嘛干嘛,顶多抬头看我们一眼。
很快。我们走到围屋大门口,一个扎着羊角辫,衣着朴素的小女孩一跳一跳的跑过来,看着苗苗,惊疑道:“咦,又是你。”
“小妹妹,我们递过名帖的。想见你师父朵仙姑一面。”苗苗笑着说道,说完从兜里递过去一根棒棒糖。
小女孩眼睛一亮,立刻把糖拿过去拆开放进嘴里,还把糖纸很仔细的叠成小方块放进衣兜里,才含糊不清的对我们道:“跟我来的吧,仙姑一早就说你们要来。”
苗苗应了一声,然后和我带着洪庆生海梅蓉跟着小女孩走进围屋。
走进去一看,围屋足有四层,木质结构,看起来有一点像香港的弄堂,一家一户,散养了不少家禽,围栏上晒满了各种衣服和床单被套之类的,看起来颇为杂乱。
特别是家禽到处拉粪便。味道更太好闻,一股浓浓的农家气息。
我心里很是奇怪,在奇门和法事行如雷贯耳的赣南客家灵媒,如何会隐居在这种地方?
现在的农村大多数地方已经修起了小洋房,小别墅,山清水秀的,大多也不养家禽家畜了,住起来绝对比城里要舒服。这里就显得太原始了点,比洪村还差。
而且我还没看见有电线之类的东西,显然这里连电都没通,年轻人几乎看不到,估计都出去谋生路去了。
反差大了点!
小女孩直接带我们去了围屋最北边,那里是围屋的上位,明显比旁边的屋子要大,看起来像是两三家拼起来的,大门紧闭。
到门口后,小女孩让我们等一下便推门进去了。没多久,她又开门探出头来,让我们进去。
我和苗苗带着洪庆生和海梅蓉进屋。
小女孩又把门关上,把我们带到了后堂,此刻,后堂正有一个身穿蓝袍,头上罩纱的女子正坐在蒲团上,嘴里细细碎的念着。
前面有一个桌案,案上香烟袅袅,三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贡品,贡着一个木龛,木龛里面盘坐着一个水晶雕刻的神像。姿势和蒲团上的女子一模一样。
苗苗递给我一个眼神。示意这人就是朵仙姑,全名李雅朵。
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她的李姓是跟着传承给她的灵媒姓的,所以名号不取李,而取名的最后一个字朵,叫朵仙姑。
李雅朵不好打交道的名气奇门之人知道的都有耳闻,所以我和苗苗没敢说话。静静的站着,等她念完。
没多久,李雅朵的念音一顿,双手结了一个印,拜了几拜,缓缓起身,然后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