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务院训练部中的一处别院里,吴安邦正接过一名训练部参事递过来的清茶。
作为军队里名声颇广的人物,加之与军务大臣林承周的特殊关系,吴安邦在军队里也有着自己的一股势力。
训练部的参事名叫宫耀,早些年在天阳关做过骑兵队长,被吴安邦提拔,回到京城,进入了军务院训练部。
前些日子,叶天与林绮玉在训练部大校场的那场闹剧,很多训练部的新兵都知道,宫耀自然不会不知。
此时,宫耀开口说到:“总兵大人,那日比试的结果,林教官应该是输了。”
“怎么输的?”吴安邦说到。
“叶总管的滑轮式钢弩根本伤不了林教官,但他最后拿出一样奇怪的武器,模样有些像一种名字叫做冲天炮的民间爆竹,叶总管就是用这个爆竹,将林教官的银龙铠甲,打成了碎片。”宫耀说到。
“什么?”吴安邦放下手里的茶碗,问到:“绮玉的银龙铠甲竟然被破了?”
宫耀点点头:“正是。”
“我说她怎么拒绝了婚约,还说心里有别人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吴安邦恍然大悟的说到。
宫耀有些不明所以,想要开口询问,这时吴安邦说到:“前些年,绮玉在得到银龙铠甲时,曾对这副铠甲的前主人发过誓,谁若是破得了这副铠甲,便得以身相许。后来她还答应过我,这副铠甲将来只让我一个人破,谁知却被他人抢了先机。”
说到这里,吴安邦停了一下,一双虎目看着门外,继续说到:“绮玉这个人,极重承诺,既然受赠铠甲时立过誓言,那就一定不会违背。”
“除非?”宫耀试探着问到。
“除非他死了。”吴安邦一只重重按在方桌上,“哗啦”一声,方桌应声而碎,化作一地木屑。
宫耀说到:“总兵大人的铁流掌,似乎更上一层了。”
旌旗飘扬,战鼓声声。
天元二一五年腊月初八,一年一度的帝**事比武大会,正式打开了帷幕。
比武的场地选在了京城以西五里外的一片草原上。
在军务院、礼部、工部的共同协作下,这里早已搭建起了一个可供千人观看比武的观景台。
皇帝和几个贵妃娘娘坐在观景台的正中央,两边依次是楚月楚玉姐妹俩,皇室家族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然后是军政两院的大臣。
叶天带着皇家工会的人,坐在靠后一点的位置。尤其是傅玉堂那二十多个北牢关的将官,此时人手抱着一个用布裹着的短棍,坐在叶天身后,目不转眼的看着前方的比武场。
三次战鼓擂过之后,以观景台为中心,左右两旁的草原之上,各自出现了一个步兵方阵。
皇帝饶有兴趣的观察了起来。
左边那个方阵的大旗,上书仁飞两个大字。右边方阵的大旗,上书德桂二字。
“原来是宋仁飞和杨德桂。”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好,看看是第一军团厉害,还是第三军团威猛。”
战鼓声忽然变得密集起来,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的步兵方阵,开始了进攻。
两个方阵渐渐走到观景台前方约百米之远的空地时,互相开始了射箭。
尽管箭数不多,但还是使两个方阵中的步兵倒下了几人。
叶天瞪着眼,喊了一声:“妈呀,敢情这军事演习是玩真的啊?”
转过头,叶天看着身旁的阮技,说到:“这是实战演习?”
阮技笑了笑,说到:“会长有所不知,在比武大会之前,已经有魔法师在每一个参加比武的士兵的身上,加持了一种魔法防御。这种魔法防御只有在对方的武器穿破己方铠甲后,又要撕裂皮肉的情况下才会发挥作用,从而保证身体表面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且,这种魔法防御一旦发生效果,就会使带有这种魔法防御的人,瞬间全身酸麻,倒地不起,至少要持续一个时辰。”
叶天听得目瞪口呆,点点头说到:“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士兵们完全可以放开手脚进行战斗,完全不必担心自己或对方出现伤残阵亡的问题。那个奇特的魔法防御,只要被对方破除了身体外面的甲胄,就会发挥作用,一方面能抵挡有可能伤害到皮肉的进攻,另一方面又让自身酸麻倒地不起,从而营造出已被对方杀死或解除战斗力的效果。”
阮技点点头:“正是。”
叶天嘿嘿一乐:“好玩儿,有意思。”
很快,叶天心里就忍不住感慨起来。相比较前世的军事对抗演习,那其实都是假的,都不能完全放开手脚去打。而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实弹演习,既不必担心出现真正的伤亡,又会营造出伤亡的效果,简直太完美了。
这时,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的步兵方阵,在呼喊中开始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