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大多爱干净,整个神机营又只有林绮玉一个女子,平日的起居,总不能让男人一直来照顾,这终归是一个麻烦。
这样的行宫,既干净整洁,又较好的保护了林绮玉的**,给了她一个几乎堪称完美的私密空间,如何能让她不满意。
点了点头,林绮玉笑着说到:“如此甚好,那就定在这里吧。”
说完话,林绮玉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到:“城里情况可好?”
傅玉堂脸现忧色,有些苦着脸,开口说到:“林教官,你让我出征打仗,我绝对毫不含糊。可是让我主导政事,解决老百姓的麻烦和问题,我,我实在是不堪胜任哪。”
看着傅玉堂的样子,林绮玉有些忍俊不禁,想来这个意志坚定、心思单纯的中年将官,一定是临时担任了叶卡捷琳堡的代总督之后,做了当地百姓的父母官,面对普通百姓报上来的琐碎事,反而是摸不着头脑了。
林绮玉笑了笑,开口问到:“怎么了?遇上麻烦事了?”
傅玉堂依然苦着脸说到:“昨天晚上,拉莫大街上的一个老太太,来找我说她的孩子被人用石块打破了头,可是找不到行凶的人,一定要让我给主持公道。”
林绮玉瞪了瞪眼,说到:“让她直接去找刑政司不就行了。”
傅玉堂说到:“我自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她又说刑政司已经全体休假了,无人主事。”
林绮玉再次瞪了瞪眼,说到:“全体休假了?叶堡刑政司司长是谁?非休假之时,居然敢让整个刑政司无人主事,吃了豹子胆了他。”
傅玉堂继续说到:“我之后便赶往刑政司,也找到了这个司长,可是他说,昨天夜里为了配合咱们神机营巡查,所有刑政司的人整整一夜没有吃饭。今天早上,不了不耽误政事,这个司长便要求全人员就近去吃早餐,结果又发现全城的粮价飞涨,居然翻了三倍,刑政司的人薪水微薄,根本吃不起。这个司长才特意放了全假,各自回家先填饱肚子了。”
林绮玉听得眉头皱了又皱。傅玉堂虽然只说了一件事,这是这件事情中,却包含了好几个关键的问题。
第一,刑政司懒政惰政,这是毫无疑问的。第二,刑政司将懒政惰政的理由和源头,一方面推给了神机营巡查,一方面又透露出粮价飞涨,刑政局的人连饭都吃不起了。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叶卡捷琳堡的粮价,居然一夜之间,涨了三倍。
这三件事情,刑政司的事好办,但粮价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皱了皱眉头,林绮玉开口说到:“你再找这个司长,让他务必于时之前,将刑政司的人员召齐,如若不然,我以军**处。你告诉他,现在的叶卡捷琳堡,是军管时期,所有原总督府下属的部门和机构,一概配合你这个代总督进行管理,但凡违逆者、惰政者,一律进大牢。”
傅玉堂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林绮玉继续说到:“我去调查一下粮价的事情,如果真的翻了三倍,那老百姓迟早是要乱起来的。”
说到这里,林绮玉眯了眯眼睛,又接着说到:“又或许,这是范德尔金那个老东西搞的鬼,兵不血刃的让咱们占了叶卡捷琳堡,又兵不血刃把咱们赶走。老百姓是无辜的,但如果城中的百姓以非暴力的方式,集体反抗咱们,那咱们决然是呆不下去的。”
听到林绮玉的话,傅玉堂也终于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了看林绮玉,傅玉堂说到:“那我先去刑政司。”
傅玉堂走后,林绮玉带了几个亲兵,一同出了香舍丽宫,来到叶卡捷琳堡由北至南最大的一条主路上。
大路的名字叫女皇路,不止是叶堡内最宽的一条路,也是叶堡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大路两旁高档商铺云集,所摆设的商品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林绮玉带着亲兵,沿着女皇路一路走着。很快,林绮玉就发现,大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投向林绮玉等人的目光,没来由的透着一丝异样。
俄卡人体型高大,尤其是女人,若是放在天工帝国,也算得上身材高佻、体型颀长了。但每个人都是金发碧眼,与天工帝国的中原人是绝然不相同的。
感受着那些异样的目光,林绮玉心里也不以为然。
想来并不奇怪,这些俄卡人原本长年对天工帝国有着巨大的心理优势,如今一朝之间,俄卡帝国远东地区最大的城市,竟然被天工人给侵略并占据了,心理落差如此之大,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的。
只要这些臣民,没有蓄意袭击她这个神机营总指挥官,仅仅只是投来异样的目光,以林绮玉的肚量,对此倒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