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眼睛一亮,往前伸头说:“我刚才听李奶奶说,男的和女的,因为晚上中邪了,两个人在夜里走到了荒山里,迷了足足三天。天亮前才找到路回的家,把他们饿的,吃了两大锅米饭呢。”
这小家伙瞪大一对乌溜溜的眼珠,说的煞有介事,引的我们开怀大笑。哪知这小子趁我不备,伸手把钱夺走,一溜烟奔向小卖铺了。
我笑着摇摇头,蹲下来接着问,刚才在村口听说老瘸子出事了,是真的假的?俩老头顿时一脸迷茫,都摇头说没听说。我心想这就奇怪了,老瘸子伤势那么重,一个人扑倒在坟地里,即便是不死,也逃不过那俩狗男女的补刀。
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我们太不义气了。不管怎么说,老瘸子仗义相助,我们却拔腿逃走,对他不理不问,似乎有点忘恩负义。不过他也害过我们,算是扯平吧。可是他没死这我就想不通了,难道是那俩狗男女补刀之后,毁尸灭迹了?
然后又旁敲侧击,问关于昨晚木楼附近是否有动静,以及村里是不是还有其它事。俩老头说昨晚上确实听到有人在街上喊叫,不过半夜三更谁敢出去,后来街上归于平静,除此之外也没发生其它情况。那也就是说,老万的死,还没被发现。又闲聊几句,告辞走向村东。一边走一边和花肆打个电话,告诉她萧然和吴韵寒回来了,赶紧去萧家看看情况。
这妞儿一听,在电话那头惊喜地大叫一声,差点没把我耳鼓震破,跟着说道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我和花舞影先绕到村东,趁人不备翻墙进入木楼隔壁。进屋之后发现,方桌下的瓦罐也碎裂了,好在青砖没动,不过像是染了黑墨一样,非常诡异。显然死邪祟也从这个出口尝试过,但在喂血之后,最终没能突破阵法的压制。
我先用铜管吸血,然后揭开青砖烧了一道黑符,鬼猴子便乖乖趴在洞口上,把铜管内的血液吸干,抹了把小嘴,满意地爬回去了。
花舞影对此很是不解:“一道黑符就能让这东西变得这么乖,难道没人请道士收了它们?”
我盖上青砖,封上两道封禁符问:“还记得当时在沙山镇,你被鬼猴子上身的事情?”
二妞儿立马脸上闪过一丝惊悸,那次被附身,也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遭遇的恐怖事件,记忆最深刻。
“你还提这件事,难道回心转意,想娶我了?”这妞儿美目圆瞪,直勾勾盯着我,我才要解释,哪知她话锋急转,“你就算回心转意,现在本姑娘还看不上你了,以后别再提这件事,否则我让你屁股开花!”
我苦笑着说:“我是在提醒你,这里的鬼猴子,比当时附在你身上的那只,厉害很多倍。如果不是这种黑符,很难让它们俯首听命。这里一定有人请阴阳先生来收过,但从没人能成功,反而会因此中邪,再不敢来了。”
“你神仙啊,算出来的还是猜的?”
我说:“先别讨论算还是猜,就说……”
“不行,必须说清楚这件事!”花舞影怒目叉腰,不依不饶。
我差点没哭了,跟你这二货在一起,压根没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爽感,简直在受罪啊。我于是苦着脸说:“猜的。”
“猜的就不用说了,我不想听胡话。”花舞影背着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