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侍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忙吩咐下人,加派人手寻找。沿着那密道出口,方圆几里之内都细细查找。
“明日若还找不到,你们打算让贫道如何除妖呢?”清尘道长很不合时宜地发话,瞬间又将曹侍郎急出一头汗来。
“这个……”
他求助地看向景玹。
“还有一天时间,曹大人尽力去找就是。”
景玹虽没有承诺,但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从刑部出来,清尘道长睨了他一眼,戏谑道:“世子如此有把握?可是发现了什么?”
夏梨落也正纳闷,他像是知道什么似的。难道真有什么细节被他们遗漏了?
那个密道她也看过,还跟着那些小吏找到那家废弃的院子。可密道里什么都没留下,那个小院一看早就没有人活动过,那些人离开,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甚至连出口的隐蔽位置都被遮掩住,像很从容地完成一件事。
景玹故作高深地笑了一下,说道:“此事不在于有没有发现,而在于有没有准备。”
国师还没明白何意,夏梨落却忽然想明白了。
那个邓氏原本就是被抓来替罪的。而她在被诱入山洞时,曾经发出求助信号。所以,那个没来得及救她的人,在知道她被关进刑部时,必然会想办法营救。
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便提醒道:“世子,那个密道看起来不像新的。”
“那又如何?”景玹的表情越发神秘。
偏又不肯说出来,急得国师都想吹胡子瞪眼了。
“国师尽可按照计划准备,至于那妖女,本世子定给你弄回来!”
话已至此,清尘道长便不再追问,告辞回宫。
夏梨落早已忍不住,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地问:“世子爷,奴才肚子饿了,可否赏脸去吃顿好的?”
常儒对那些事并不关心,不过听到有好吃的,立刻来了兴致,附和道:“对对对,奴才肚子也饿了,想必世子爷也一样吧?”
景玹还没表态,就被夏梨落拉着往旁边一家酒楼走去。
他无奈地抽出自己的袖子,佯怒道:“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夏梨落小心地吐了吐舌头,这才扮作小厮模样跟在他身后。
三人要了一间雅座,点了几样小菜。很快就进入正题。
“景,子珺,你怎知那些人会去救她,而且还知道那个密道?”
景玹被她那称呼取悦了,不再隐瞒。
“这只能说刑部内部有奸细,要不就是他们未雨绸缪,早就在刑部挖了密道。”
“不可能吧!”
夏梨落下意识就反对。什么人呐,会这么有远见,早早挖好了密道等着有一日派上用场?
再说,那可是刑部大牢,不是谁家后院!
夏梨落更相信是刑部出了奸细。但景玹却不认为未雨绸缪有何不可,何况对象是那个人!
他没有解释,只说道:“我派人守在刑部附近,果然发现有异常。虽没有当场抓住,但我的人已经跟上去,留下了线索。所以……”
“所以,你才那么有把握,明天可以抓住妖女?”夏梨落接着说道,“可你的人还未回任何消息,你怎能确定一定抓得住他们?”
常儒正大快朵颐,听到她质疑,很不屑地说,“你是没见过子珺的手下那批人吧。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呢?”
“切,说大话!他做不到的事多着呢。”夏梨落斜了他一眼,说道,“他就不会生孩子!”
常儒“噗”的一下,把饭都喷出来了,然后很没形象地捧腹大笑。
“子珺,你,你会生孩子?哈哈哈……”
景玹脸都黑了。
生孩子这话还是他先说的。果然,得罪谁都不可得罪女人!
夏梨落本不觉得好笑,被常儒那样子逗乐了,也忍不住开怀大笑。
景玹深呼吸,而后咬着牙蹦出两字:“闭嘴!”
夏梨落乖乖闭嘴,憋着笑继续问道:“子珺,那你可知道救她的是何人?而且不光救了她,连夏梅落也一并救走了。”
景玹正生气呢,半点不想搭理她,随意吃了点东西,说道:“回府了。”
夏梨落和常儒对视一眼,莫可奈何。
一路上,夏梨落小心地和他说话,他都没理过她。于是,她将怨气都撒在常儒身上,“都怪你,没事笑什么啊!”
常儒很冤,委屈地说:“不是你讲笑话,我会笑吗?”
“你再说!”夏梨落露出凶神恶煞表情,直接将他吓跑了。
见他溜之大吉,她才得意地拍了拍手。一抬眼,景玹正站在前面等着她,眼底有一丝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