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望,原以为拆了纱布后,可以让她有个惊喜。不过,哥哥已经能看到影子了,想必也快了吧。
“那哥哥,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夏瑾墨再次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是我妹,至于从前的事,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吧,只要你好好的,相信娘泉下有知,也会安息的。”
夏梨落却不满地嘟起嘴,抱怨道:“当年发生那么多事,都等着你想起来呢,谁知你竟然……”
她重重叹了口气,带了几分不甘,恨恨道:“可恨那徐氏,若有一日让我找到证据,我定让她生不如死!”
“好了,这件事交给我。”夏瑾墨握住她的手,怜惜地说,“哥哥离家这么多年,没有照顾好你,以后,你就安心在家当大小姐,其他的事,不必操心。”
夏梨落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个哥哥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正说着话,夏傲天带了个人过来了。
夏梨落立刻沉下脸,盯着来人。
面对女儿疏离冷淡的眼神,夏傲天无力叹息,装作没看见,转头对御医说:“犬子在这里,有劳王院判了。”
夏梨落见是给哥哥看病的,便没说什么。
这些日子,她本该去找常儒,让他再给哥哥看看,定下后续的治疗方案。可每次想到景玹的冷漠无情,她的心就不可遏制地痛起来,然后就将此事搁下了。
至于那个神医司徒月光,她也曾想过去找他,可每次都懒懒的不想出门,甚至有些害怕出门。就好像出门会看见什么熟悉的事物,勾起曾经美好的回忆。
回忆越美好,越伤人。
夏瑾墨也了解妹妹的心情,所以每次都过来陪她说话,让她不用担心。
见到御医前来,夏梨落多少有些愧疚。自己这阵子真是颓废,连哥哥的病都放下了。
王院判带着医女和夏瑾墨进屋,嘱咐不要有外人在场,毫不留情地将夏傲天和夏梨落拦在门外。
父女二人,相看两厌,夏傲天冷哼了一声,甩手离去。
夏梨落乐得轻松,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目光却越过高墙,落在远处的婳桅山上。
一别数日,他还好吗?
也许她该再去找找他。
一个人憋了这么多天,夏梨落已经缓过劲来。她从最初就抱着不论如何都要守在他身边的心思,又怎么可能真的被打败?
心思一动,她也按捺不住,立刻越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