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景玹不会伤害我!”
“傻丫头!”景玹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忍不住将她拉入怀里,“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那就好啦,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也要这样相信我,知道吗?”夏梨落深吸了口气,满怀的冷梅清香,让她舍不得离开。
景玹将她搂紧,心里从未如此坚定过,坚定地去相信一个人,坚定地要护一个人周全,即便付出自己的所有。
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夏梨落慌忙从他怀里起来,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窜进里屋。
景玹看着她从后面的小窗子溜出去,才不紧不慢地把窗子关上,走出里屋。
“休息了?”景项飞已经进门,看他从里面出来,有些惊讶。
“儿臣略感不适,进去躺了一会儿。”景玹随意说了一句,问道,“父王可是有事?”
景项飞看他气色还好,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便说:“平日里别太累了,你的精力要花在修习上,尽快修成正果。其他事务,可交给下属处理。”
“是!”景玹恭敬应下,又说,“父王,儿臣修习每到月圆之夜,都……每经历一次,就觉得修为又退了回去,这样下去要修炼到何时?”
景项飞大惊,“还有这回事?你为何不早说?”
“儿臣先前并不知,以为乃正常现象,可前两次……”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前两次儿臣与夏梨落一起,是她救了儿臣,儿臣这两次的修为竟有增无减。今日一想,此事颇为蹊跷,父王可知其原因?”
景项飞皱着眉,想了一阵,也有些不解。“难道她真能助你修行?”
景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点头应道:“儿臣确实这么认为。”
景项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与她在一起!”
“只是因为那个星象传言?”景玹有些气恼,问道,“父王,您就这么信不过儿臣吗?难道儿臣早日修成不是您最希望看到的吗?儿臣自知修炼大忌,自然不会去触碰。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景项飞略有迟疑,却终究没有松口。“本王不能冒那个险!你也别打她的主意!”
他甩了下袖子,大步走出去,也忘了过来是想跟他说德妃找皇上给诚王说亲的事。
景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父亲那抹透着坚决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烦躁不安。
为何父亲前后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早些时候还赞成他娶她,如今竟是半点通融不得。
真的是担心他和她发生什么?还是有别的原因?
如今唯有先说服父王才行。看刚才那情形,父王对自己的修炼抱有那么大的期望,或许再努把力,他会松口吧!
夏梨落从景王府出来,就去了御史台府上。走到半路,忽然想起她和梅书芸相约赏花去了,便转了方向,朝城郊的梅园走去。
这个时节,只有梅可赏,而城中并无好的梅园,只有城郊那处最佳。且刚才看到梅书芸和她分开后,就上了马车,往城郊梅圆方向去了。
夏梨落一路疾行,倒也没花多大会儿。只是梅园极大,想找一个人还要费点功夫。
寒梅点点如雪,暗香袭人,那清幽的冷香,让她不由自主想到某个怀抱。
夏梨落眼中像揉进了星辰,嘴角噙着笑,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又耀眼的光芒。独自徜徉在花海中,想着心事,那模样不知有多迷人!
远处一身蓝色锦缎的男子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