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啊。”她可高兴了,恨不得立刻就去修炼,早日突破境界。
帝凤倾瞧她那兴奋劲,都不忍打击她。刚才这只雪狐说,它会留在魔族,因为凶手是魔族人,它要找到那个人。
所以,它是不会和她们走的。
不过,它说的凶手,不知道和杀死那个城主的人有没有关系。魔族人自己杀了城主,嫁祸妖族,为了找借口继续进攻妖族吗?
帝凤倾陷入沉思。此次的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为何那些人会以为是她杀了人呢?她去昆仑山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是巧合还是……
想到这儿,她有些坐不住了,撇下小灵跑了出去。
“小姐,你去哪儿?”小灵追在后面,一直看着她跑向魔君的宫殿,这才停下脚步。
小姐真是的,总是一个人到处乱跑,也不说一声。
帝凤倾跑进南宫无澈书房,他正和季诺谈事,她顿住脚步,有些迟疑。
几日不见,和他好像隔了一层,也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不敢像以前那般随意。
季诺看到她,匆匆结束了话题,识趣地告退。走到她身边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说道:“你总算来了。”
帝凤倾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也没理他,走进去站到他的案桌旁。
他仿佛没看到她,自顾拿了奏折在看。
她仔细瞧着他的神色,却看不出来。他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无澈哥哥~”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停下手里的事。
帝凤倾觉得他好像在生气,可她并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他们这几天连面都没见,她不可能惹到他吧?
不过,她还是很乖巧地拿起墨棒开始给他磨墨。安静的书房里,只有他时不时翻动纸张的声响,和她磨墨的莎莎声。
过了许久,帝凤倾忍不住又开口叫他。
“无澈哥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那些大臣让你为难了吗?”
南宫无澈这才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心想,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为难?
这种状态需要改变。
“你来这里,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帝凤倾原本是想来问问为什么那些人会以为是她杀了人,她去昆仑山还有谁知道,为何就那么巧发生了事。可看他一脸倦色,也不知是不是为政事所累,便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来,来看看你。”
南宫无澈有些意外,眸色暖了一些,将她拉过来抱在腿上。
“想我了吗?”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际,很是撩人。
帝凤倾耳朵红了,低下头没说话。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他了,这几天没看见他便觉得看什么都无趣了。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南宫无澈盯着她灵巧的小耳朵,压抑着自己的渴望。
他在等她说出残忍的话。
可帝凤倾什么都没说,既没说想他,也没说要走。他觉得自己备受煎熬,仿佛抓着一段没有未来的感情。
“你真的只是神帝身边的一名宫人?”
帝凤倾心里一颤,不解地转过头看他。
南宫无澈自嘲一笑,又说道:“你是凤凰族的人吧?为何会在神帝身边?你似乎从未对我说过你的事。”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是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怎么不说话?”
他越温柔,她越是心惊,总觉得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南宫无澈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似不愿放手。抱了一会儿,才松开她。
“打算何时离开?”
帝凤倾彻底呆住了,眼中的闪过一抹惊慌。
“无澈哥哥……”
“你看,你什么话都不对我说,让我怎么办?既然知道不可能,就不要给我希望吧。”他把她推开,脸色也沉了下来,正色道,“之前我强留你,你定是恨我,这几日我也想了许久,既然你不喜,我留你有何用?你要走了就和我说一声。”
“无澈哥哥……”帝凤倾有些心慌,心里那块空洞变大了,让她害怕。可她又不知在害怕什么,他变得这般讲道理,她该高兴才对,为何会难过?
“好了,你下去吧,没事不要再来。”他下逐客令后,也不再理她,径直走了出去。
帝凤倾呆了许久,脑子像被糊住了,什么都不会思考,只知道他放过自己了,可自己并不高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寝殿,连小灵和玲玲在身后叫她也没听见,进去了就将门一关,坐在窗前发呆。
心里好难受,难受得想哭,然后真的哭了出来。
默默流着眼泪,哭得有些莫名其妙,总之自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哭的,就是控制不住眼泪。哭了许久,累了,便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小灵在外敲门,没听见回声,有些担心,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