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手上的图纸,这个对我很重要。”鳄鱼说道。
“这就是你们绑架我的目的?”雅典娜说道:“用我的命跟我父亲做交换,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可是我忘了告诉你,我父亲也是一名忍者,交出图纸等于出卖上帝,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总会有办法。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总会动些恻隐之心。”鳄鱼在劝雅典娜,但听起来更像在说服自己。
雅典娜问:“你这样值吗?你知道你一旦这样做了,会有多少忍者将会跑到华夏来取你的命?你当真以为我雅典娜死了就可以白死吗?上帝不会善罢甘休,许多同僚会为我出这口气,你得罪我一个人,等于与整个岛国的忍者作对。华夏有句古话,叫双拳难敌四手,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同时对付几个岛国高手?为了楚天把你的命搭上,你觉得值吗?”
“值。”鳄鱼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为了别人或许不值,但为了楚天,我鳄鱼死十回八回也心甘情愿——这种感情你们女人是不会懂的。”
雅典娜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再多问,只是静静的盯着鳄鱼那双冷漠里带着坚定的双眼。
只有谈到楚天的时候,他的眼里才有这种闪亮的光芒出现。
半晌,她妥协了:“在我卧室的柜子下面藏着一个芯片式的卫星电话,那是我与父亲秘密联系的唯一方式。上一次启用这个电话,我记得是在中东我受重伤的时候。这一次再启用,他一定知道我又出事了。”
鳄鱼“腾”的站起身,转身欲走,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为了楚天,我却是为了你。不用谢。”雅典娜平静道。
岛国,普通的二层小楼,田园式的设计风格,与其他乡村房屋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院落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穿长袍,腰间用一根带子系紧,身材依旧挺拔,孔武有力,看起来倒是与年轻人无异。
他正在用长剪修理着几颗樱花树,剪刀咔嚓咔嚓,起起落落,速度飞快。可是如果有高手在场,一定看得出来,他并不是随意乱剪,相反每一刀剪下去都是早就想好的步骤,要剪到什么程度,多一分还是少一分,他都了然于胸。
叶片纷纷掉落,片刻的功夫树木被修理得很整齐,也很美观。
一个身穿白衣的仆人递上一条白色毛巾,伊藤百战把手里的长剪交给他,接过毛巾,擦了擦汗。
“老爷,您休息一会吧。”仆人又端来一杯茶。
伊藤百战看上去面色平静,与任何普通人家的老爷爷没有分别,慈祥,平易近人。
他笑着把茶接过去,喝了两口,道:“帮我准备一下,两天后我要去华夏。楚天约战,鳄鱼又绑了我的女儿,我想我应该出面找这两个年轻人好好理论一下。”
仆人担心老爷的身体,毕竟伊藤百战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出过门了,从岛国到华夏的湖城,这一路一定十分辛苦。可是他又不敢多问,只好欲言又止的退下去,做准备去了。
伊藤百战眼底突然闪过一道杀机,自语道:“楚天,留你在世必定隐患多多。对不起了,你必须死。”
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角落里几盏壁灯亮着,使这里不至于太黑暗。超大落地窗前有厚厚的窗帘挡住外面刺目的阳光,因为几天都没有见过太阳,房间里有一股微微发霉的味道。
房间里有些憋闷,让人喘不上气,可是坐在墙角的石桥美奈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环境,拉上窗帘就不会看到外面的世界,光线昏暗就没人会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痛苦的,委屈的,不甘的,以及,想死的!
当然,能出入这间房间的,除了小泽宏也不会有别人了,更不会有她心里最想见的那个男人。
石桥美奈甜美的笑容不再,浅浅的酒窝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那天晚上当她醒来,就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小泽宏一脸兴奋的骑在自己身上。石桥美奈想反抗却发现身上没有半点力气,她一下子意识到,问题出在小泽宏身上。
“你犯了死罪。”石桥美奈当时说道:“等我恢复体力以后,你会死得很惨。”
小泽宏正处在兴头上,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石桥美奈越是这个态度,他才越有成就感。
“杀吧,反正我已经是你实际上的丈夫了。你杀了丈夫,同样不会有好下场的。”
“……”石桥美奈竟然无言以对。
这个家伙,真是厚颜无耻。
连续多天与石桥美奈失去联系,小佐治野终于坐不住了。雅典娜被绑,石桥美奈失踪,这绝对不是巧合。
小佐治野那双浑浊的双眼里冒着怒火,低沉着声音说道:“我要亲自去收拾楚天,这个小子,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