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手绢应该丢掉。
只是,他的手绢都是当天特制送过来的,只有一条。
要是丢掉了,自己擦什么?
这又是她擦过……
算了。
顾城钰面无表情,用手绢擦手。
千秋不给自己擦手。
用她擦过的手绢擦手,四舍五入就当是她给自己擦过了。
……
等顾城钰来房间。
又是拖拖拉拉的二十分钟。
他推开了门朝着千秋走去,站在她面前,等着她把书桌底下的椅子拖出来。
“自己拿。”千秋头也不抬。
顾城钰说:“腿疼。”
“把你的腰弯下去就行。”
“腰疼。”他又说。
这下,千秋终于把头抬起来,朝着他看去。
“你肾虚吗?”
顾城钰:“……”
你这是在挑衅我吧?
奈何千秋的眼神跟语气都很认真,眉头一皱,仿佛这是什么人生大事。
他咬牙切齿,就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我好得很。”
“那你……”千秋的语气欲言又止。
顾城钰觉得,再继续跟她这样说下去,会被活活气死。
他一抬腿将椅子拖过来,便直接坐下去,语气不耐烦地说道:
“别啰嗦了,快点完事我好睡觉。”
千秋冷冷瞥他一眼,“再说一遍?”
“……”顾城钰的脊背一凉。
她的眼神轻飘飘,看着懒散,又像是一条剧毒的蝮蛇盯着自己。
阴森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