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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王守文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把徐贯老大人盼来,若是再不好好谋划一番,王守文可就真的看不下去了。
事实上,这些天来他一直命人盯着上次劫掠水芸的那三名恶奴。
那三人是谭芳的人,这点几乎已经没有争议。现在王守文最想知道的是,与谭芳勾结的到底是谁。
这件事不好直接叫徐贯老大人去做,自然要他们多劳费心神了。
王宿对此倒是不置可否。
他能帮的地方一定会帮,这也算是报答谢慎的救命之恩。但不能帮的地方他也不会去添乱。就拿谭芳出手命人劫掠水芸的这件事,他认为就不宜大动干戈,私底下命人去查是最合适的。
“这件事你全权去办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老夫讲。”
大是大非面前,王宿还是不会糊涂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过了一日,吴县令还没有等来谢慎,在县衙中急的直踱步。
去王家拜见徐贯的士子都陆续离开,惟独谢慎留了下来。
徐贯虽然接受了士子们的拜见,可却是敷衍带过,让吴县令完全摸不清心思。
“县尊莫要忧心,等到谢慎从王家离开后,唤他来一问便知。”
邹实对他的计划十分有信心,自然不会因为出现的这点小小意外就感到忧心。
“恩,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吴县令喟然长叹一声,坐在官帽椅上整理了一番心神。
既然徐贯此次来到余姚的身份是工部侍郎,自然是为了挖掘河道一事,这也符合他治理苏松水患的实际工作。吴县令现在犹豫的是要不要直接将写好的具体条陈送到徐贯身边。
但他转念一想,这件事由他去做肯定不合适。
难道要由谢慎把此份条陈呈递到徐侍郎手中?
正在他犹豫时,忽然有小吏跌跌撞撞的冲到衙舍下,急声道:“大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吴县令皱了皱眉道:“怎么了,你慢些说!”
那小吏稍缓了缓,才是苦着脸道:“大老爷,九爷那边大发雷霆,要直接带人去谢家呢。”
“胡闹!”
吴县令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虽然脸皮厚了一点,但还不至于没有脸皮。
在谭芳派人掳掠谢慎婢女一事中,他处理的已经很是偏袒,这谭芳还想做什么!
“听说是那三名家奴被谢家小郎命人锁了去,九爷才会如此暴怒。”
吴县令听后方是了悟。
若是这样就不难理解了。那件案子是他强自压了下来,谢慎心中肯定不服。只是吴县令想不到谢慎竟然这么有血性,直接把三名谭芳的家奴绑了!
谭芳在余姚也算一霸,莫说谢慎便是当地世家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如今他被一个寒门子弟如此“折辱”,怎么可能咽下气去。若是这谭芳一气之下真的率着一众家将护卫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不是把吴县令架到火上烤吗!
在徐老大人按临余姚的关键时刻,吴县令肯定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