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人颇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
“上亿年,那是什么概念?要知道,从最早有记载的书籍算起,人类文明出现在地球上的时间,前后总共还没有超过一万年。”
“文明?”类人似乎有些迷茫:“那又怎么样?”
“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天翔的口气颇有些不悦。
“。。。。。。你。。。难道。。。。。。一万年。。。”突然,类人大声惊叫起来:“你。。。难道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闭嘴!”笑天再也忍受不了类人那种发狂般的大笑。愤怒地挣开双手,照着紧贴在栏杆边缘的类人脑袋上就是一拳。顿时,两条鲜红的液体,顺着其脸颊上的凹痕,从鼻孔中慢慢流淌下来。
“傻瓜。。。哈哈哈。。。白痴。。。哈哈。。。一群白痴人类。。。”类人的狂笑并没有因此而终止。相反,他笑得越发厉害。那是一种充满讥讽、嘲弄的耻笑。
“你笑什么?”天翔走上前,拉开笑天,平静地问道。
“哈哈哈。。。笑。。笑你们。。。无知。。。哈哈!”
“我怎么无知了?说来听听。”天翔耐心地在铁笼前蹲下,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几乎等同于疯颠的类人。
“哈哈哈哈。。。。。。”良久,仰天狂笑不已的类人终于停止了感情的宣泄,双手紧按住其胸口,重重地喘息着。眼中明显带着一种戏谑与怜悯的神情,朝着天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告诉你,我也不会说。该死的人类,你们头上的诅咒还没有被彻底除去。等着吧!你们会遭到天神的报应。会有人帮我们报仇。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人类,就该被灭族了。”
听到这里,秦广与笑天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与惊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什么天神的报应?”天翔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类人傲然地昂起头,向着空洞的天顶虔诚地说道:“你们人类不是自诩为最有智慧的生物吗?那就应该自己去寻求答案。”
“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这么做。”天翔眯起眼,脸上掠过一丝阴狠之色:“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先从你的身上找出更多的秘密。”
狂傲不已的类人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寒意,连忙动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天翔面无表情地掂了掂手中的铁棒:“不干什么,我想,你的同伴都死了。留下你一个人活着,实在是有些寂寞。。。。。。”
“你,你想杀了我?”
天翔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害怕吗?”类人冷笑道:“死,对于我来说,早就是一种应来的解脱。没什么好怕的。来吧!想杀的话,现在就来。来啊!”
看着类人的举动,天翔只是轻笑两声。旋既将手中的铁棒随意抛在一边,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转身,走出了阴冷的囚室。
“笑天,你去找到夏冬,让他带人准备一张行刑台。别多问,就这么说,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说着,天翔疲惫地朝身后挥了挥手,倦怠地扶着冷硬的墙壁坐了下来。
“怎么?很累?”秦广关切地问道。
天翔木然地点了点头。无力般地叹道:“我原以为,从类人身上能够知道更多的东西。只是没想到,获得的谜题远比答案更多。。。。。。对了,你觉得,它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秦广没有回答,只是弯腰坐在天翔身边。默默地搓动着自己的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神,真的存在吗?”
“人类的诅咒。。。。。。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报应?古代人类,是否正是因为遭遇到所谓的报应该,这才。。。。。。”
两个人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自顾说出自己的问题。只是,从两人眼中的茫然与迷惑着,彼此都发现,其实对于所有问题的答案,他们都无从得知。
“怎么办?”秦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颓然。
“我也不知道。”天翔无助地摇了摇头。旋既道:“我想试试,对它用刑。”
“有用吗?”
“没试过,怎么会知道?”
狩猎者们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天时间。一张新造的木制刑台已经完成。看上去,很结实。
与从前一样,类人的手脚被牢牢固定在刑台的四角。天翔相信,这样的逼供,此前曾经对与之不同的兽头类人很有效果。那么对于其中拥有智慧的变异者来说,同样应该具有不错的作用。只是,他显然忘记了另外一个必须要考虑的重要因素。
正到操刀的夏冬正准备对类人行刑时,突然,从被绑受刑者的嘴边,流出一丝殷红的血水。随着它紧闭口中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叽咕声,天翔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难看。
“不好!快拦住他!”不由多说,天翔飞快地纵身掠到类人面前。用强劲有力的手指,紧紧扣住类人的喉咙。重重一拳砸在其脸颊上。
“扑——”一块粘满鲜血的模糊烂肉,随着几颗被生生撞断的牙齿一起,从类人口中飞出,恶心地掉落在囚室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混蛋!你这个混蛋!”天翔怒吼着,再次挥起拳头,狠狠砸上类人的右肩。带起一阵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荷荷——荷荷——”类人仿佛丝毫不感觉任何痛苦,只是痴痴地发出阵阵没有任何意义的狂笑。只有从它那双充满仇恨的双眼中,才能多少看出一丝隐约的快意。
秦广与笑天也是一阵骇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看出他们想要用刑逼供的类人,居然硬生生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这个混蛋,竟然是齐根咬断的。”天翔走到裹着血沫的肉块前蹲下,翻看着断口处牙齿造成的粗糙痕迹,恨恨地说道:“王八蛋,这家伙居然如此狠得下心来。。。。。。笑天,杀了他,砍下他的脑袋。”
没有舌头就不能说话。不能说话的俘虏,自然也就没有刑讯的必要。
“等一下!”就在笑天刚要抽刀的时候,秦广忽然分开人群,径直走到天翔面前,凑近其耳道:“虽然不能说话,但应该还能写字吧?”
“没用的。”天翔摇了摇头:“他已经铁了心不开口,想让他写下来就更不可能。与其留着多生变故,还不如一刀杀了干净。笑天,动手。”
几分钟后,一颗双目翻白的类人脑袋,连同失去头颅的身体一起,被狩猎者们扔出了基地。
“现在怎么办?”笑天与秦广一起望向年轻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