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寿昏暗疾病至。”我说。
“疾病?”白梦婷十分焦急地看向了我,问:“什么疾病?”
“我是看相的,又不是看病的,什么疾病,我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啊!”我接过了话,说:“白夫子不是很厉害吗?这事儿我建议你去找她看看。”
“行!”白梦婷点了一下头,然后建议道:“要不咱们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啊?白夫子是你们白家的人,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说。
“去不去?”白梦婷用那凶巴巴地瞪着我,问。
就白梦婷这要杀了我的眼神,我敢说半个不字吗?
“你这z4就只有两个座位,我去也坐不下啊!”我说。
“小县城又没什么交警,你坐后备箱就是了,罚款算我的。”白梦婷大大方方地说。
让我坐后备箱?白梦婷还真是想得出来啊!当真是自己家的男人,随便折腾啊!
“后备箱怎么坐啊?”我问。
“一个大男人,坐坐后备箱怎么了?难道你想让楚楚坐?”白梦婷问我。
坐后备箱就后备箱吧!反正白梦婷这车都是敞篷的,后备箱除了稍微硬那么一点儿之外,也没别的什么。
“噔噔噔……噔……”
车一开到三合园门口,便有琴声传出。
“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白梦婷问我。
我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问:“该不会是《广陵散》吧?”
“应该是。”白梦婷点了下头,说:“有好几次来三合园,白夫子都是弹的这一曲。”
《广陵散》讲述的是战国时期,聂政为父报仇,刺杀韩相侠累的事儿。白夫子经常弹这一曲,是仅仅因为喜好,还是有别的深意呢?
“你们俩怎么来了?”白夫子轻轻将手按在了琴弦上面,对着白梦婷问道。
“我想请你帮忙给楚楚看看。”白梦婷说。
“过来!”
白夫子这话,应该是对白梦婷和白楚楚说的。从进三合园到现在,那白夫子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好像我是空气似的,搞得我有些尴尬。
“傻愣着干什么,过来啊!”白梦婷见我没动,便转过身喊了我一句。
“白夫子刚才只是叫你们两个过去,又没叫我。”我说。
“你也来吧!”白夫子对着我招了招手,把我叫了过去。
我们三个,跟着白夫子进了一间厢房,刚一走进去,我便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中药味。
厢房正面的墙上,立着一排药柜,上面的小标签写着白芷、麻黄什么的,全都是中草药的名字。最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标签上那些用娟秀的小楷书写的药名,随便拎一个出来,都可以说是上等的书法作品。
“这些标签是你写的吗?”我问白夫子。
“嗯!”白夫子朱唇微动,毫齿未露地对着我回道。
白夫子将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搭在了白楚楚的手腕上,看样子像是在号她的脉。
“藏头露尾脉中筋,尺寸可凭关不诊,涩微动结似相随,主病逢之为难治,概似真元气多亏。”
白夫子念的这些话,虽然我并没有完全听懂,但还是大致听明白了的。她这是在说,白楚楚的病难治,而且其病跟真元亏损有关。
“楚楚怎么样了啊?”白梦婷问。
“真元亏损,若是不补回来,华佗在世也难救回。”白夫子看向了我,道:“你是楚楚的贵人,她的性命,只有你救得了。”
“怎么救啊?”我一脸懵逼地看着白夫子,问。
“白德禄的盆骨一日不归,楚楚真元之亏便一日不止。”白夫子说。
“你这意思,是想让我去把白德禄的盆骨找到?”我问。
“嗯!”白夫子轻点了一下头,道:“你与那孔老汉有恩,若是去找他,定会得到一些信息。”
在白夫子说完这话之后,我顿时就有了一种自己被套路了的感觉啊!白梦婷今天带我到这里来,应该不是她的主意,而是白夫子的意思。
该说的白夫子都已经说完了,我们三个,自然是到了该离开三合园的时候了啊!
白梦婷先把白楚楚送回了家,然后开着z4,将我送到了心生阁的大门口。
“是白夫子的意思?”我问。
白梦婷愣了一下,不过在愣完之后,她立马就点了下头,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