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是怎么骂我的?”张一飞平静的问道。
司徒梦咳嗽几声:“你……你想知道啊?”
“想知道。”张一飞点点头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司徒梦的脸色惨白无比,目光疲惫,无精打采,他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染血的牙齿,“我……我骂你骂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艹尼玛’。”
如果在平时,所有人都会觉得搞笑,而张一飞也绝对会一巴掌抽过去,但此时此刻,每个人只感觉心里堵的十分厉害,鼻子里像是有虫子在使劲的钻,刺激泪腺分泌眼泪。
“艹尼玛?哈哈哈……不错,你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特别的爷们!”张一飞大笑道,笑声中透着一股凄凉和悲痛。
“艹尼玛啊小飞飞,本吊本来就是爷们,咳咳咳……”司徒梦咳血道。
“对,爷们,纯爷们!”张一飞竖起大拇指笑道,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哈哈哈……”
司徒梦爽朗的大笑,“你小飞飞终于说了句实话,高兴,本吊现在非常的高兴,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司徒梦头一歪,死在了张一飞的怀里,嫣红色的鲜血从他的伤口里淌落到地上。
薛楠躺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司徒梦的尸体,脸上淌着两抹泪痕,如果不是司徒梦,身体被洞穿的就是她了,司徒梦是用他的命换了自己的命。
她心里面其实一直都有些瞧不起这个靠反串表演生活的男人,觉得他特别的没有男子气概,现如今救她一命的,却正是这个像女人的男人。
在司徒梦死后,她才如梦初醒般爬起来跑过去,却被地面的凸起给绊了一跤,直接仰面摔在了司徒梦的近前,尘土飞扬,身上变得脏兮兮的。
薛楠像是忏悔的哭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今天来例假,就不会有刚才藤蔓攻击的事情发生,而司徒梦就不会死了,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司徒梦。
凌修、唐小沫和张一飞都低着头,心情无比的沉痛,他们并不责怪薛楠,女人例假这种事,不是薛楠可以控制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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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降临,在这个充满危机的末世,人的生命就像苇草一样脆弱不堪,随时都有可能折断。
离开了平壤市,凌修、张一飞、唐小沫和薛楠的情绪都无比的沉痛,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么,很快他们就意识到,是少了司徒梦这个家伙。
“小修修,你怎么这么帅?”
“小飞飞,本吊画个圈圈诅咒你!”
“小沫沫和小楠楠真漂亮,像仙女一样!”
……
司徒梦曾经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缭绕,他那浓妆艳抹,一副欠扁的模样也深深的烙印在了四人的脑海之中。
入夜,将国道附近的一栋居民房清理干净,四人便入住了进去。
凌修打了井水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后便依靠着墙坐在房间的阳台上静静看着外边的漆黑夜色。天悦硕、张麟滔、香奈儿,以及司徒梦,这四人在这一天里永远的离开了,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命无常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正努力进入睡眠状态的唐小沫,想了想,随即起身走了过去,在唐小沫的旁边躺下。
咦,情菜这是……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