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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邈心胆俱丧,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刘胤的面前,声泪俱下地道:“右丞大人,小人鬼迷心窍,上了魏国奸细的当,受其蛊惑,才干出这等事来。其实小人并无叛国之心,更无害大人之意,这一切都是那个白雀唆使的,求大人您大量,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方才还趾高气扬要出千金来悬赏刘胤的人头,一转眼工夫就如同一条癞皮狗一样的卧在刘胤面前摇尾乞怜,这能屈能伸的功夫倒是令人叹为观止。
刘胤冷笑一声,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说着,刘胤微微地向赵卓点头示意了下。
对于这种人渣,刘胤真是懒得答理,光凭投敌叛国之一项,马邈已是百死难赎其身,再加上方才的刺杀行为至少造成了刘胤身边的多名护卫伤亡,这些血仇,就算是将马邈零刀碎剐五马分尸,也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不过刘胤对那些太过暴力太过血腥的刑罚并不赞成,看着眼前如一滩烂泥似的马邈,刘胤除了可怜可笑之外,竟然没有别的感觉,一个卑劣至此的人,刘胤甚至懒得亲自动手,杀他简单就是脏了自己的手。
赵卓的刀锋锋利异常,手腕只是微微一用力,就已经将马邈的那颗人头给削落在地,马邈甚至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是人尸首两分了。
在场那些俘虏胆战心惊,不知赵卓这么快的刀下一个砍的是不是自己,就连那些刚刚从几案下面爬出来的江油官吏。同样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刘胤把他们当做马邈的同党给一并处置了。
张乐赵卓的眼神看向刘胤,如何处置他们就听刘胤一句话了,只要刘胤放话,他们就会毫不客气地举刀杀戮。收割掉这些人的性命。
刘胤还未及开口,一名家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向刘胤禀道:“启禀少主,江油军营之中的士兵发生暴动,已经向守备府杀来,傅著傅募二位屯长正挥兵拦截。只是敌兵势大,已然抵挡不住。”
刘胤立刻集结部队,除了派少数的私兵留守守备府,看管这些俘虏之外,所有的人马即刻出府。去迎战江油守军。
“大哥,这马邈都死了,什么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发倾城之兵来?”张乐很是纳闷地道。
刘胤略一沉吟,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所在,江油军营之中的士兵并不知道马邈已经死了,更不知道马邈投敌叛国的事情,只要有人在军营之中振臂一呼。说是马邈在守备府被人围攻,必然是应者如云。而这能煽动士兵起事的,也必定是马邈的心腹之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马邈已拿下了,这一千号无头之兵只是凭着一时的义愤,想要对付他们并不是太难的事。
“把马邈的人头带上。还有那几名江油的官吏,一共带出去。”刘胤吩咐一声,自己率先出去了。
那几个江油的官吏此刻是魂飞魄散。看来刘胤这是要求他们推出去斩首示众,一个个吓得双腿发颤。站都站不直,在私兵的推搡下才出了门。一路上连声呼喊“冤枉”,但无人理会他们。
刘胤已经是率先赶到了守备府外,傅著和傅募本是奉命各带两百人在路口阻截江油守军,那知江油守军是倾巢而出,而且气势正盛,傅著傅募抵敌不住,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