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迟迟没有到场,不只张知节面无光,在场的所有人都面无光。 刘瑾这个样子不仅是不将张知节放在眼里,是将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此时听到张知节幽幽的说了这话,其余的人面还是笑吟吟的,但是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了!
像谷大用,虽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还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名列第一位的,兼着东厂提督,也最受刘瑾的防备。
实际谷大用只是挂了个秉笔太监之命,在司礼监丝毫插不手。完全变成了单纯的东厂提督,刘瑾还经常直接越过谷大用插手东厂!
魏彬不用说了,别说起刘瑾了,起张永、谷大用都要逊色的多,若不是靠督建豹房讨得了正德皇帝的欢心,都入不了刘瑾的眼了!
马永成更不用说了,连魏彬都不,若不是张知节扶他马成为了西厂提督,都快成为宫里的普通管事太监了!
众人各自怔然,张永咧嘴一笑道:“虽然都是东宫时的老伙计,但是人家刘公公,早今非昔喽!”
“人家刘公公一手遮天,咱们都得指望着刘公公的指缝能露出点油水来过日子!”
众人听了各自默然,张知节往椅子躺了躺,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刘公公国事繁忙,看来一时是顾不咱们了!”
众人都没了谈笑的心思,各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宋存疾步楼,沉声禀道:“大人,刘公公来了!”
众人听了神情各异,张知节点了点头,淡淡道:“哦!”高勇见提督大人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仍然坐在那里没动静,心里诧异,只能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张知节仍然安坐在那里没有动,张永自然懒得动,他虽然是来赔罪的,但是那只是场面做给正德皇帝看的,又不是真的指望着能和刘瑾冰释前嫌。
马永成自是以张知节为马首是瞻,只是安坐在那里没动,唯有魏彬听到刘瑾来了要站起来,但是看到在场的几人都没有动,又有些脸红的坐了下来。
他可以理解张知节、张永、马永成不动,但是他有些不理解谷大用为什么也不动。
按道理张知节设宴他是应该下去迎客的,但是被刘瑾如此落面子,张知节觉得没必要下去迎客了!
这样,在座的都没有人下去迎客,这完全出乎了刘瑾的意料!刘瑾为何来的这么迟,当然不是什么国事繁忙,他是想着挣面子!
他费尽心机的打压张永,想要把张永排挤出京城,搞得声势浩大,甚至自己都被张永在御前殴打,结果呢,最终竟然让张永成功翻身了!
虽然最后张永要向自己斟酒赔罪,但是刘瑾还是觉得自己丢面子了!
特别是还有张知节这厮,一回京城成功的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让自己辛苦筹谋全部落空,大大的落了自己的面子!
他知道现在的一石居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焦点,所以他要在这里挣回面子!所以他故意来的很晚,让全京城的人看着,哪怕自己来的再晚,他们也得老老实实的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