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堂里一片安静,只有刘瑾的哈哈大笑声响彻整个大堂。刘瑾讥笑道:“刑部尚书?你前几天不是还到咱家府恭恭敬的献了几副前朝的字画吗?”
刑部尚书听了面色一下子涨红了,气的身子直颤,一时说不话来!刘瑾看到刑部尚书羞惭的脸色,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的刘瑾又看向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此时左都御史的脸色已经已经很难看了!
“左都御史?你这个左都御史个月不是还到咱家的府表忠心来着吗?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要不要咱家替你重复一遍?”刘瑾虽是笑吟吟的,但是其讥讽之意昭然若揭。
左都御史脸色也一瞬间变成了猴屁股,刘瑾又禁不住哈哈大笑的看向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咱家府还陈列着好些你送的古董,你家里还有吗?何不再给咱家送来些?”
看着面前的三位大臣全都面色惭然的说不出话来,刘瑾放声大笑道:“什么三司会审?真是笑话!满朝武尽出咱家门下,你们也能来审咱家?”
刘瑾积威甚重,满朝武或多或少都与刘瑾有过来往。虽然不是说这样是倒向了刘瑾,但是刘瑾专权,迫不得已之下都有委曲求全之举,以致此时竟是没人敢审!
可见刘瑾这几年里积威之深,气焰之盛!三司会审本应刘瑾是犯人,现在看起来反倒是三司是犯人!堂堂三司会审竟成了一场闹剧!
所幸的是张知节提前布置了锦衣卫盯着,锦衣卫见此情形不敢大意,立即飞奔前来报信!
正德皇帝正要起驾回宫,刚好赶锦衣卫前来报信。正德皇帝看着有锦衣卫着急忙慌的赶来,铁青着脸咬牙道:“又发生了何事?”
那锦衣卫见到皇帝铁青着脸,一副盛怒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下了,偷偷瞄了一眼提督大人,不知道该不该说!
张知节微微点头道:“皇问话呢,还不快说!”
那锦衣卫这才沉声道:“回皇,三司会审,刘瑾咆哮公堂,刘瑾积威之下竟是无人敢审!”
此时正德皇帝正在气头,恨得牙痒痒,闻言气急而笑道:“还真是反了!竟然还没人敢审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是朕这个皇帝大,还是他刘瑾大?”
这个时候马永成在一边阴测测道:“皇有所不知!这刘瑾在民间还真有立皇帝之称!”
正德皇帝听了咬着牙道:“好!好!好!好一个立皇帝!怪不得没人敢审,张知节,你敢不敢审?”
张知节听了拱手道:“皇,他刘瑾又不是有三头六臂,臣有何不敢之理?只是臣去审问毕竟不合朝廷法度!皇倒不如让张公公去,内官监审乃是应有之意!”
张永听了张知节的话,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自己受过的羞辱可一直都铭记在心呢!不得不说,小侯爷是仗义!张永心里对张知节的感激之情简直是如黄河之水天来,滔滔不绝!
正德皇帝听了理智稍稍恢复了一些,知道张知节说的也对,盯着张永道:“张永,你敢去审问刘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