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屈打成招!梁储心里怀疑锦衣卫是屈打成招!但是梁储嘴却不能这么说,因为张知节一直都是一副笑语盈盈的样子,梁储也不可能直言锦衣卫有屈打成招之嫌,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况且那样的话梁储真的直接跟张知节撕破脸了!
这绝对是梁储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梁储也不愿意这样离开,梁储看了之后,略一思索沉声问道:“这几名官员,本官也都熟识,他们一向都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之辈,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出言辱及圣,张提督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本官见一见他们?”
这些几名官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承认自己辱骂圣?虽然张知节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画押认罪,自然少不了大刑伺候!
虽然没有亲身见到,但是也可以想象他们现在的凄惨样子!这肯定不能让梁储见到啊,张知节笑道:“很抱歉梁阁老,诏狱重地,没有皇的旨意,本督不能让梁阁老进去!梁阁老若是真的想见他们,还请梁阁老去豹房请旨,这样本督也不至于为难!”
这完全是张知节的托词,这里是张知节的一亩三分地,怎么可能带个人去大牢还得去向皇请旨了?以张知节的圣眷,自己向皇请旨还真请不来!
梁储笑道:“既如此,那本官不让张提督为难了!本官相信这几名官员也只是酒后失言,本官会禀明皇为他们求情的,相信以皇的大度仁慈,会开一面的!也请张提督能够照料一二!本官听说大牢里阴暗潮湿,容易使人生病,还望张提督帮忙留心!”
显然梁储这是在暗示张知节,别让这几名官员在锦衣卫的大牢里暴病而亡了!张知节笑呵呵道:“梁阁老放心,本督会吩咐他们留心的!”
面对油盐不进、准备充分的张知节,梁储只能无奈的回去了。杨廷和正在处理政务,见到梁储回来了,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杨廷和的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杨廷和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若是事情能这么简单的解决,那不是张知节了!
“张知节怎么说?”杨廷和笑问道。
“张知节说,他锦衣卫一向秉公执法,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梁储哂然道。
“这话还真够无耻的!”杨廷和摇头道,“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倒是好了!”
“是够无耻的!无非是屈打成招,张知节早已经准备妥当了,说他们聚众在酒楼里辱骂皇,锦衣卫连夜突审,认罪画押的供状都已经准备好了!”梁储无奈道。
杨廷和听了沉声道:“算了,这么着吧!给他们提供了意见他们不采纳,非得在张知节的身吃点亏才肯罢休!”
梁储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梁储回转内阁没有多久,有几名官员一起来到了礼部,这几名官员有侍郎,有郎,有佥都御使,虽然品级都不算很高,但是也不算低了。
但是他们来到礼部只是见礼部的一个郎,这个郎姓夏,名叫夏朗,是礼部一个不起眼的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