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绳枪的事这样过去了,张知节出了宫之后心情大好,好些日子没有出来了,张知节决定去一品鲜吃鱼。
马车吱呀吱呀的压过街角,张知节挑着帘子向外看去,发现正好路过了庆阳伯府,或者说是曾经的庆阳伯府!
庆阳伯府的牌子已经被摘了下来,因为这座宅子是御赐的也已经被收回了,所以大门紧闭已经被封了起来。
张知节见此不由怅然,当初这里也曾经门庭若市,如今却凄凉至此,张知节怅然问道:“如今夏家还好吗?”
“大人,夏家的日子不太好,如今已经搬到了三水胡同那里去了!”白衣了沉声道。
“三水胡同?!”张知节惊声道,“停下!”
马车戛然而止,护送的锦衣卫也都停了下来戒备起来。张知节沉声问道:“夏家怎么会搬去了三水胡同?”
说起三水胡同张知节的第一个印象是脏乱差,那里是贫民的聚集地,夏家虽然被撤了伯爵,但是好歹也有指挥使的虚职,况且经营多年家资不菲,也有不少自己的宅子,再怎么也不会沦落到住到三水胡同的地步才是!
白玉兰听了沉声道:“大人,这个属下也不清楚,要不,派人去查查?”
张知节沉吟了一下,沉声道:“走,去夏家看看!”
白玉兰还待要劝,但是见提督大人已经放下了车帘也只能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马车一路前行,还没到三水胡同过不去了。
张知节只好下车来走了进去,狭窄的胡同里污水横流,臭气熏人,张知节皱着眉头走在里面,觉得十分难耐。
白玉兰沉声道:“大人,要不属下去里面看看,大人在马车等一等?”
张知节听了也没说话,径直向胡同里走去,张知节一身蟒袍,两面皆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侍从着,走在这里面十分刺眼。
终于来到了一处低矮的民居前面,张知节还没进门,里面传出来了一个嚣张的声音:“你要知道你已经不是什么高贵的庆阳伯了!你女儿已经被废后了!你是罪臣之家,宅子晦气着呢,能有人要不错了!五百两银子你还嫌少?你卖给谁去啊?!”
破败的院门敞开着,张知节径直走了进去,一个矮胖的年人正对着夏儒狂喷,而夏儒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衫,脸色难看的听着。
张知节去是对着那矮胖年人的腰踹了下去,张知节长年练拳,虽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但是等闲三五个大汉也近不了身。
这一脚下去力道十分的大,直接将那正在专心唾沫横飞的胖子踹了个狗啃泥撞到了水缸,把地的一个水缸都撞破了。那矮胖子突然被踹倒在地自然极为惊怒,翻身要破口大骂却生生停住了。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明晃晃的蟒袍!
“什么样的宅子,才值五百两银子啊?你怎么不去抢?”张知节皱眉沉声道,夏家好歹也曾经是伯府,手的宅子怎么可能差的了!
“主,主,主,主要是晦气!”那矮胖子虽然头都撞破了,但是怒气瞬间无影无踪,见到这一身明晃晃的蟒袍,再看看旁边这些飞鱼服、绣春刀,他是再傻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嫌晦气?嫌晦气可以不买!”张知节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