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歉然之色，向众人深深鞠躬施礼。

“总堂主，你别说了，我们发誓与圣堂共存亡！”

“我早就发下了心魔毒誓，如果面对灵角族逃跑，就被五雷轰顶而死，所以和他们拼死一战，是我人生最大的梦想，谢谢总堂主的成全。”

“总堂主，你别说了，我们进入圣堂，跟着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活到寿元尽头的那一天，战死沙场，就是我们身为圣堂武者的使命。”

众人泪流满面，纷纷回礼着，嘶声吼道。

哪怕是众多苍老稳重的长老和执事，也似乎突然变成了热血冲动的愣头青，放声嘶吼。

“死亡将至，我们的身体化为腐朽，我们的意识散成虚无，我们的梦想彻底终结，我们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化为历史的尘埃。”

“亲人会滴血，朋友会愤怒，任何关心我们的人，都会痛哭……”

“但是我们不在意，因为我们是人族的战士，为了自由、生存，为了不被异族奴役的命运而战，哪怕付出生命，粉身碎骨，形神俱灭，在所不惜！”

……

不知道是谁，大声念出龙铁吟和十二首席长老当初发下的心魔毒誓誓言。

众人跟着一起大声念了起来。

声音中，有一种无所畏惧的决绝之意。

“为了自由、生存的权力，和不被奴役的命运，哪怕是粉身碎骨，形神俱灭，也在所不惜……”

安朋跟着一起念道，感觉全身血液都似乎在沸腾。

恍惚中，他几乎又看到了阴淮天的古墓里，那个微不足道，却充满血性掩月门少年弟子。

“灵角族，总有一天，我人族会把你们……赶尽杀绝！”

“是的，兄弟，我安朋继承你的意志，在此发下心魔毒誓，不只是为了嫣姐，为了我自己，更为了千千万万的人族，也要把灵角族……彻底驱逐！”

安朋咬牙切齿。

轰！

一团氤氲的血色气息在他头顶上方绽放出来。

轰轰轰……

其他发誓的武者，头上方也绽放出心魔毒誓的血色气息。

这些血色气息并没有立即消失，而是氤氲着连接成了一片，然后化成一道刺目无比的血色雷霆，这才消失不见。

仿佛苍天也为之震怒。

“你们都是真灵圣堂，最骄傲的战士……”

龙铁吟看着一个个红着眼睛的少年武者，眼眶微湿，又似乎回到了百年之前，刚和十二名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一起创办真灵食堂时，发下心魔毒誓后那激荡的心情。

即使百年过去，也依然无法忘怀。

现在，又是一群和当时的他们同样骄傲的少年少女，许下生死誓言。

真是令人……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