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她抬头问对面的男人:“王爷,我今日要将这一本书找完吗?”
“很辛苦?”一贯的不答反问。
她咬唇点点头。
她要如何告诉他,看书倒不是很辛苦,很辛苦的是,她看到了还得装什么都没看到,要装作毫无反应、丝毫微末的表情都不能有,因为他就坐在她对面。
“不像王爷热爱读书、博览群书,我平素都未看过书,所以不习惯吧,反正眼睛找得有些痛。”边说,弦音边非常配合地拿小手背揉眼,将眼睛揉得红红的,可怜巴巴看着他。
好在男人还有点人性,并未强求,“嗯”了一声,“那便歇一歇再找。”
“谢王爷。”
虽然这个结果,弦音一点都不满意,她要的是不找了,而不是歇一歇继续找,但,总好过他说不行,至少,可以稍微缓解一下情绪了。
男人自己起了身,走到书架前找书,也不知找什么书,找了好久。
弦音百无聊赖,就觉得有些犯困。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怏怏问:“王爷,我可以趴一会儿吗?这几日在宫里生人生地方,夜里都没睡好。”
没睡好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因为生人生地方,而是因为几个宫女一起睡通铺,她早已习惯了独睡,人多挤一起,她根本睡不着,最重要的,她还心里有事,一直想着找梦里的那个女人,所以,几夜都是好不容易睡过去天就亮了。
男人回头瞥了瞥她,鼻子里极淡地发出一声“嗯”。
如得大赦,弦音当即将面前桌上的物件移开,又挪了挪砚台和笔架,胳膊一抱趴伏在桌上,脑袋枕臂阖上眼。
卞惊寒自书架上取了两本书,一本《奇门遁甲》,一本《旷世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