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常人,他早已发飙了,可眼前的毕竟是当朝八王爷。
虽说他知道,此人已经被贬为庶人了,但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终究是当今圣上的儿子,血脉亲情是割不开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将来怎样,他不能轻易得罪。
可是,若直接妥协,传出去又成何体统?特别是传入宫中,指不定皇上,还有那些大臣们,并不会念着他的好,反而会说他跟一个不务正业、贬为庶人的皇子瞎胡闹。
压抑着火气,沉吟片刻。
“八王爷,下官斗胆说几句,这里毕竟是府衙,公堂之上岂能这般儿戏?八王爷此举实在欠失妥当啊。”
“哪里不妥了?”秦义当即表示出了不服,“是本王报官让你们帮着找人不妥,还是本王撤诉让你们不要追究不妥?”
知府低叹:“都不妥。”
秦义“唔”了一声,一脸无辜:“如何不妥?大人不是父母官吗?父母官不都是爱民如子的吗?大人的儿子女儿失踪了,不知去哪里了,大人派人出去找有错吗?还有,相对于对薄公堂、争得你死我活,难道不是应该天下无案、一团和气更好吗?所以,本王撤诉,堂外和解又有哪里不妥呢?”
知府:“......”
众人:“......”
弦音弯唇摇了摇头,论不要脸,她真的只服秦义,做的那叫什么事儿,还能振振有词、道理一套一套将人堵死。
“哎,”知府轻叹,只得作罢,“退堂!”
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
待知府和衙役们退下,秦义便转眸,笑眯眯看向弦音和卞惊寒:“知道我找你们做什么吗?”
弦音和卞惊寒都没做声。
“今日不是芒种吗?在我们午国,每年的这一日,夜里会开通宵的夜市,可热闹了,夜里我尽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去逛逛,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机会,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着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