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想躲避他的枪口，但她稍稍一让，就被两个女狱警抓了回去，眉心对着枪口，吓得她双腿都不自觉的开始抖了。

那把枪慢慢移过来，终于，抵上了她的眉心。

萧如躲无可躲，吓得眼泪都下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季少爷，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何必让自己手上多一条人命？”

季臣司面色无波，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出来澄清一切。”

*

夜凉如水。

萧筱坐在屋内发呆。

忽然门铃响了。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

拉开门，外头传来季凌脆生生的奶音，“妈咪……”

萧筱眼眶一热，就把地上的季凌抱了起来，“季凌，你怎么过来了？”

“是曾爷爷送我过来的，妈咪，我好想你。”

萧筱的心一下子被占得满满的，头抵过去，吻了吻他的小脸颊，“妈咪也想你。”

“妈咪，爷爷也来了。”

闻言，萧筱往他后头看去，满头银发的季王山站在她们身后，拄着拐杖，表情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萧筱冲他点点头，“老将军。”

季王山颔首。

季凌的眼睛转来转去，说：“妈咪，家里还有吃的吗？季凌饿了。”

“你晚上没吃吗？”

“我担心你的事情，吃不下。”

萧筱顿时心酸酸的，刮了他的鼻头一下，“你个笨蛋，怎么可以不吃饭？妈咪没事。”

“怎么会没事？曾爷爷说，你这个事是很严重！”

萧筱怔了怔，目光看向后头的季王山，季王山一副没听到的样子，动了下拐杖，往屋里面走去。

从他的动作上，萧筱可以判断出，老将军有话对她说。

于是萧筱牵着季凌的手进去，她先到厨房里，淘了米，洗了菜，想先把季凌喂饱了在说。

不大不小的厨房里，散发着菜香。

季凌对坐在沙发上的季王山说：“曾爷爷，是不是好香？”

“嗯。”季王山只有在对待季凌的时候，才会慈眉善目。

“我早就说过了，妈咪做饭很好吃的，等下曾爷爷要是尝到了，肯定还想吃下一次。”

季王山没说话，摸了摸他的头，神情沉默却柔和。

萧筱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有糖醋排骨，蒜香酥肉，一个汤跟一份蔬菜。

把菜摆好在餐桌上，萧筱一边盛饭一边说：“季凌，可以吃饭了，去洗手。”

说完又看了季王山一眼，恭敬道：“老将军，你也过来吃点吧。”

这次季王山并没有拒绝，拄着拐杖起身，走过来。

三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季凌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萧筱偶尔回他一两句，剔着骨，神态温婉。

吃完饭，季凌没多久就睡了，萧筱把他放在沙发上，往他身上盖了条薄毯。

季王山打电话叫来副官，将季凌抱走，自己则留在客厅里，目光看着一处，良久沉默。

萧筱知道老将军有话要说，便进厨房倒了一杯热茶给他，“老将军，喝点茶吧。”

季王山不动声色看她一眼，缓缓道：“我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