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柳鹏很快就回避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题:“兄弟们,咱们这支队伍关系着咱们黄县的生存存亡,知道这次衡王府要派马到咱们黄县的事情不?”
周杜达现在已经是黄县公敌了,因此柳鹏才一开口,下面已经齐齐嚷道:“知道了!”
“知道就好!”
柳鹏继续说道:“那周杜达周阉狗为什么那么嚣张,不就是因为他是衡王府的内使吗?而且还不在名录之上,纯粹是个黑户,可这么一只阉狗到咱们黄县,却是横行霸道不可一世,而咱们这支队伍……”
柳鹏缓了缓继续说道:“告诉你们,咱们有司礼监的路子,有东厂与北镇抚司的门路,甚至连御马监的天使都很关心咱们这支队伍。”
这就纯粹是柳鹏胡吹一气了,只是大家还真信柳鹏这一套,原来队伍有些松松跨跨,柳鹏这么一说,十二个公人站得笔挺笔挺,个个都是精神劲十足。
实在是司礼监的威名太好用了!
自从万历年间开始,地方上就不断有税使、矿监来打秋风,赫赫有名的临清州,因为一个税使马堂的缘故民不聊生,城里城外的店铺关闭了十有七八,商民生不如死,最后还引发了商民暴乱痛打马堂。
就是这样的大乱子,这位马堂马税使事后却是毫发未损,继续在临清州大刮特刮,刮到天怨人怒也是安然无事,不管是地方上的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知府、巡按,或者是江湖好汉、地方的豪强,甚至连不可一世的各家藩王,对于这些矿监、税使都是毫无办法。
至于最近的例子则是那位辽东矿监高淮,那更是在辽东敲骨吸髓,辽东流民之所以不断南渡登莱,一大半的原因就是这位矿监在辽东刮地皮刮得太过火了。
因此柳鹏说起自己有宫里京里的关系,这群手下个个都是肃然起敬,不以为耻,反而为荣,而柳鹏也愿意继续糊弄下去:“咱们这支队伍之所以能建立起来,能壮大起来,就是要以司礼监为中心,服务好宫里京里的诸位贵人,让他们到了黄县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下面的这帮兄弟登时有些不明白柳鹏的思路,虽然柳鹏说要服务好宫里京里的诸位贵人,但问题是这些矿监、税使是来刮地皮打秋风的,柳少神通再大,得罪了黄县的父老乡亲照样没法混下去。
就在大家迷惑的时候,柳鹏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思路:“咱们登州是个好地方,莱阳有金子,福山有美女,蓬莱有水城,到处都是金山银山,莱州府那边更是遍地都是金子银了,可惜京里的贵人不知道到哪里挖金子找银子,咱们这支队伍的使命就是让京里的贵人明白金子在哪里!”
柳鹏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过来,连一惯冷漠的萧马熊都笑了起来,而卫果宣反应最快,他抢先说道:“柳少,我明白了,金子在莱阳,在福山,在蓬莱,在登州卫,有莱州府,更在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