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盛洪安想的是全是功名富贵,只能想到日后的功成名就,他甚至不敢往身后多看一眼,生怕看到那段刚刚被斩成肉酱的尸体。
如此残酷的场面,姚玉兰却是眼都不眨一眼,她的声音虽然有若严霜,带着无尽的杀机,这样的残酷场面在姚玉兰眼里却仿佛如同杀鸡一般:“小盛子,你愿意不愿意效忠于本公?”
“小人愿意一辈子效忠于姚公!”
“那你向天发誓,皇天在上,你盛洪安愿意一辈子效忠于我,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得有任何拖延糊弄,如违此誓以后走路山崩过桥桥塌随时五雷轰打,喝水被火烧吃饭肠子都烂,父母长辈白发送黑发人后活活饿死,老婆孩子送进妓院接一辈子客,亲戚朋友一辈子苦到十辈子都作别人家奴生不如死……”
哪怕是跟随姚玉兰多年的老人,都没想到姚玉兰居然会让盛洪安发这样的毒咒,事实上,这样的赌咒甚至不能用毒咒来形容,虽然很多人都不服一个女人来管束自己,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毒咒的内容,他们就是不寒而粟。
而盛洪安也是呆滞了好一会,他真心没想到姚玉兰居然会让自己这样狠毒的誓言,本来太监的结局已经是够悲惨,但是这个毒誓呈现出来的结局还要悲剧一百倍一千倍,而且波及的不仅仅是个人自身而已,而是自己的整个家族。
只是下一刻盛洪安已经毫不犹豫地照着姚玉兰说辞发起了赌咒:“我宣誓!我盛洪安愿意一辈子效忠于姚厂公,姚厂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得有任何拖延糊弄,如违此誓以后走路山崩过桥桥塌随时五雷轰打,喝水被火烧吃饭肠子都烂,父母长辈白发送黑发人后活活饿死,老婆孩子送进妓院接一辈子客,亲戚朋友一辈子苦到十辈子都作别人家奴生不如死……”
当他念完的时候,姚玉兰那冰霜一般的玉脸之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小盛子,我很看好你,以后少不了一场你荣华富贵!”
盛洪安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当即答道:“谢厂公赏!谢厂公赏!”
而这个时候姚玉兰已经一挥钢刀,大声喝道:“下一个,谁来?”
有了一个先例就好办,虽然有些人还有犹豫不决,但是焦谈已经站了出来:“厂公,我来!”
他进了快内府四十年,一直没混出头来,甚至连个正式的职位都没有,还好是田立义看在当年的情份上拉了他一把,只是这威风的岁月还没开始就要告一段落了,因此他显得也显得格外积极:“厂公,这帮狗贼罪当万死,让小人多砍他几刀!”
正如柳鹏所说的那样,这场面就真得象杀鸡一样,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被杀的鸡并不是那些当场被虐杀的流贼俘虏,而是姚玉兰手下这三十多人,他们当中有些整天笑嘻嘻的无赖与浮浪子,但是现在他们没有人能笑声出来。
就连柳鹏都没有想到看起来风情无限的姚玉兰动起来手居然这么辣手无情,柳鹏甚至不得不仔细想了想,自己跟姚玉兰交往的时候是不是得罪过姚玉兰,最后柳鹏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在姚玉兰心底他可能已经死了无数次。
他甚至偷偷转过头来,他没心思看行刑现场,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姚玉兰,现在的姚玉兰冷若冰霜,杀气腾腾,但是柳鹏越看越觉得姚玉兰的神情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妩媚与诱惑!
自己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很快姚玉兰就发现流贼们逃跑时抛弃的重伤员已经用尽了,换句话说,田立义给她留下来的班底已经一口气处决了二十多人,除了几个拿不动兵器或是无力杀人的重伤者之外,现在都要上场杀鸡,或者说被当鸡杀。
现在这伙儿还有些手软腿软,到了后来看得习惯了狠劲也培养出来了,当即就把流贼腰斩之后又斩下了首级,跑到姚玉兰面前发下了毒誓,然后再退下去吐个干干净净。
看到已经没有需要处理的重伤员了,姚玉兰朝着那四十多个俘虏之中瞄了一眼,眼神纵然是销魂蚀骨,但是没有一个俘虏敢正视她的目光,而姚玉兰很快就作出了进一步的判断:“柳少咱们是自家人吧,肯定不介意我多杀几个人!您如果介意的话,咱们说不定就是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