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口军都是打了鸡血发动全面猛攻,而赵宁这边的残兵败将则是溃不成军,战意全消,那个不知道作了多少大案杀了多少人闯过了多少大风大浪的衡王府宗小旗现在已经跪在地上向龙口军大声求饶:“小人投降,小人投降了,柳老爷饶命,柳老爷饶命,小人愿降,小人愿降!”
十里桥上的马贼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得崩溃,即使他们能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现在黄山馆的联军已经直接冲上了十里桥,他们纵然再怎么勇武,也无法应付这样前后夹击的大场面。
只有赵宁带两三个老弟兄还在作着最后的抵抗,只是现在赵宁也知道自己这一仗输得干干净净,而且输得还不是自己的本钱,而是从衡王府与临清郑家借来的本钱,他没法向郑家交代,以后他也没法在道上混了。
因此他把柳鹏恨到骨子里,朝着马上的柳鹏大声喝道:“柳小狗,以多打少算什么本领,有本事咱们下马单挑啊!”
从莱州日夜奔驰赶回龙口的柳鹏现在是屁股都疼得不行,手脚酸痛浑身都不好受,快连兵器都拿不起来了,哪有心情跟赵宁下马单挑,因此他不由笑了起来:“赵宁,你也算是道上的一条好汉,居然连点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我现在下马跟你单挑,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在场的龙口军都是笑出声来,现在赵宁还是死鸭子嘴硬:“废话少说!有本事就下马单挑,没本事就只管放箭过来!”
赵宁这么说,江清月倒真不服气,她朝着柳鹏说道:“柳鹏弟弟,要不要我去收拾这贼子!”
柳鹏却是摇摇头说道:“既然你要下马单挑,那我就下马单挑吧,咱们龙口两万人下马单挑你,就看你有没有本领单挑得过!”
“无耻!”赵宁那真是怒极攻心了,他大声骂道:“柳小狗,你不得好死!”
听到这样的咒骂,柳鹏却是心花怒放,他笑着说道:“多谢赵兄夸奖,今天不得好死的只能是你,不过赵兄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跟我好好配合的话,我说不定会饶你一条狗命!”
这是让赵宁出来咬衡王府与临清赵宁,虽然赵宁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样的无耻行径他是万万不肯干的,而且今天既然到了这等地步,他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当即大声骂道:“柳小狗,你这个无耻小人,注定要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我在地下等着你!”
说到这时,赵宁当即拿起单刀直接饮刀自尽,鲜血喷涌之后他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柳鹏就把目光往赵宁身边的几个死党扫了一眼:“赵宁既然死了,要不要我送你们一起上路!赵宁说在地下等着我,可是我觉得他一个人在地下过日子,这日子实在太孤单了些!”
柳鹏这么一说,赵宁的几个死党冷汗都下来了,虽然他跟随赵宁多年,但是生死关头却是都清醒过来,齐齐丢下了兵器:“小人愿降,小人愿随柳少发落,只求柳少饶小人一命!”
柳鹏朝着江清月笑了笑:“现在才是清月姐姐出手的时候!”
整个战斗已经告一段落,赵宁这八十余骑一百二十余匹马到现在已经败得干干净净,全军尽没!
即使是临清郑家与衡王府都算是整个山东省内数得着的大势力,但这么一支精锐马队的损失对他们来说仍然是大伤元气伤盘动骨,这么多战马与精骑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来的,是要花费不计其数的时间、金钱与精力才能建起来这么一支马队。
现在赵宁的马队折在龙口,等于是断了郑家与衡王府一只手,考虑在高密五义蚕行已经重创过郑家与衡王府的联军一次,柳鹏估计着今年的生丝战争恐怕玩不出新花样,搞不好就要到止为止了。
只是那边江云纵一阵小跑,告诉他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柳少,那个女真马贼跳河跑了!”
跑了?这完全出于柳鹏的意料之外,原来他以为这样的重重堵截之下,赵宁这八十余骑一个不剩全部歼灭,没想到那个女真马贼居然跑了。
这也是江云纵十分郁闷的一件事,他原本以为这个女真马贼就是自己碗里的肉了,甚至还特意下令大家一定要活捉,结果大家才一放慢攻势,这个女真人直接就从十里桥一头跳进河里逃走了。
现在江云纵只能向柳鹏负荆请罪了:“柳少,让这贼子跑了都是云纵的失误,云纵愿认打愿认罚!”
只是这个时候谷梦雨小心地提着裙子走过了还是尸山血海的十里桥,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她笑盈盈地说道:“云纵何过有之,如果不是云纵及时把海上巡防队拉回来了,又在十里桥这边顶住了赵宁马贼的攻势,局面绝对会不堪设想!”
柳鹏也笑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女真马贼罢了,回头抓回来就是,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