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焦文博自信满满地说道:“前段时间那几位族老是不是都在埋怨我办百剑盟的事情,钱用得实在太多,下面怨言很多,现在他们总该知道我是实心实意地替我们焦家办事!”
说到这,焦文博的信心越来越足,他笑着说道:“即使我离百剑盟的真正盟员还差了那么一步,但是我已经拿到了盟剑,谁敢不服就让他上门来!”
不过焦文博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质洪,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你一定要给我办好了!”
“请老爷吩咐!”
焦文博当即说道:“这件事情非常紧要,你一定要用心去办,绝不能马虎,你应当知道,柳少现在已经着手在修招远到水头沟的大路,而且还是煤渣路、砖渣路,比寻常的土路不知道高明了多少,我想……这条路虽然是准备修到莱阳水头沟,但是既修到了莱阳水头沟,应当还会往南修吧?”
焦文博这么一说,大管家就已经明白过来了:“路修到了水头沟,完全可以一路南下,那么肯定修到我们即墨来,纵穿了整个登州!”
“对对对,还可以联通两条海道!”焦文博这段时间跟着曾辉建跑重新入盟的事情,钱花了不少,苦头也吃了不少,但也认识不少朋友,增长了不少见识,现在他说的就是这段时间的收获:“你到时候先带一批人去帮柳少修招水大道,到时候好好打听这条到底到不到要到即墨,能不能咱们家门口路过!”
大管家一听说明白了,现在虽然没有“要修富,先修路”的说法,但是象他们这个层次的人物已经有了类近意识,毕竟相近的例子太多太多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晚明开南阳新河直接导致一大批城市与城镇的衰败,又让一大批城市与城镇依托南阳新河崛起。
而从黄山馆到水头沟,大致都有旧有驿路、乡间大路可以依托,为了节省投资,庄调之基本是依托旧道进行拓宽改建,但是从水头沟南下,中间虽然有若干驿路、乡间大路可以利用,但是需要新建开拓的线路很多,而且还存在多条线路的选择问题,而现在焦文博就是准备把焦家的利益最大化。
“这条新路对于我们焦家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争一争,即使不从家门口经过,也是尽可能靠近咱们焦家村,实在真不行,咱们就把整个村子搬过去!”
对于这条新路,焦文博已经是势在必得,而焦质洪也明白过来,他当即说道:“老爷放心,这件事关系到咱们焦家的百年大计,我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只是我想问一句,我一个人恐怕办不了这样的大事。”
焦文博当即说道:“质洪,你只管去办,不管要用什么人,要花多少钱,或是有些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都可以答应下来,只要大路能从我们焦家村过境,要用多少好田,要搬几座坟,你都可以答应下来,我去帮你办了!”
说到这,焦文博又想到了一件事:“还有,这不仅仅是我们焦家村一个村子的事情,你出去好好联络联络,跟我一条线一条心的朋友我都好好争取争取。”
听到焦文博这么说,大管家就心里有数:“老爷放心,我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把这条大路争回来。”
正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焦家这边欢天喜地,而在十几里之外,即墨的另一个大家族安家却是一片惊慌失措:“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回事?为什么咱们安家今年要交的钱粮突然多了三成?”
安家原本是卫籍,也就是著名的白梅安陆四氏之一,他们的祖先原来是漠北的蒙古人,而且是四个亲兄弟。
土木堡之变英宗北狩又被送回了中原,这四兄弟就被赠与英宗充当护卫,结果当时是代宗独掌大权,英宗被囚禁于南宫吃尽了苦头,他们四兄弟既然是英宗的蒙古护卫自然就吃尽了苦头。
还好时来运转,英宗南宫复辟,他们四兄弟也跟着英宗皇帝出生入死立了大功,所以才被分别赐姓白梅安陆,又封到了即墨螯山卫做了世袭武官,在即墨定居已经是差不多十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