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柳鹏你陪我睡几觉才对!”姚玉兰心中一阵甜蜜:“为什么让我坐镇莱州!”
这件事柳鹏与江清月与柳鹏有过共识,因此江清月当即开口说道:“因为我爹要去坐镇广鹿岛,我们在莱州府在昌邑得有人总领全局,我想来想去,还是姚姐姐最合适!”
江浩天出镇辽海以后,龙口这边还缺少重量级人物坐镇莱州,姚玉兰的回归倒归帮了柳鹏的大忙,虽然从某种意义来说她这个厂公坐镇莱州是大材小用,但是没人敢在莱州敢同姚玉兰对着干。
姚玉兰已经明白过来了:“巡防队现在就准备介入辽东了?”
柳鹏摇了摇头说道:“今年还是小打小闹,先站稳脚再说!姚姐姐,昌邑和整个莱州府就交给姚姐姐你了!”
昌邑县。
江浩天的离任显然是一件大事,但是对于昌邑县的顶级缙绅来说,他们已经从方方面面得到了消息,而且他们与龙口有着很好的沟通途径。
司徒弄玉就对徐子尘说道:“子尘,我知道你姐与谷夫人来往并不多,但是这件事事关咱们昌邑的大局,还非得麻烦你去做不可啊!”
徐子尘抓了抓头发,还是觉得有点为难,他企图在坐在上首的史载勋那里获得另一种解决问题的途径:“史老,实际这件事让钦明大哥出面最合适,前次瑜君姐因为帮我姐问个话,可是被我姐夫地训了一顿!”
史载勋的二儿子史钦明是柳鹏的大记室,可以说是柳鹏身边极其亲近的人,所以他觉得还是通过史钦明的关系来进行沟通比较合适。
毕竟这是公事,不是私事。
只是史载勋这位老举人却是苦笑了一声:“钦明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但是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办下来,这笔钱款子关系到本县能打多少口大眼井与方塘,关系重大啊,若是办不下来影响很大!”
徐子尘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龙口与招远,所以对于昌邑的情形不大了解,他只能问道:“现在昌邑打井的事情居然紧急到这种程度了?”
司徒弄玉非常细心地跟他解释:“本来是不怎么着急的,但是今年朝廷在登莱两府召买米豆海运辽东,咱们昌邑虽然因为你姐夫格外受了点照顾,但是数额仍然是大得惊人,偏偏遇到了这场大旱!”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讲昌邑县现在的情形,因为这次召买昌邑县格外要加征上万石的米豆,而粮食产量因为这场旱灾造成大幅减产了。
只是这次召买与旱灾却在昌邑县内造成了一个奇怪的情形,那就是不管大家人户还是中等人家,都是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打大眼井、方塘,甚至连一些原本无力打井的小户人家也是集合几家人甚至是一个村落与或是一个宗族的全部力量准备打一口大眼井或方塘出来。
明明是大旱与召买面前大家只能勉强糊口,但是大家还是以极高的热情投入到打井积肥之中,至于原因却是对于生活充满了希望。
有些时候对生活充满希望是因为对比的结果,诚然现在的昌邑县已经是十分困难,但是再困难也比其它地方强太多了,比方文登县大小亩折算的问题多征了几倍辽饷,已经快接近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逃亡现象,而文登县这边即使遇到这样的双重打击却依旧能够勉强糊口。
而且昌邑对于打不打大眼井有一笔账,大眼井、方塘虽然一次性投入大,但不但可以长期保持效益,而且还能立竿见影的作用,保证当年投产当年就大幅提升亩产。
就象昌邑农户现在对于龙口来的各种肥料没有抵抗力一样,明明知道豆饼、花生饼肥、泥炭不便宜,但是看到亩产能有五成甚至一倍的提升,投入虽多但马上就能有高额回报,农户们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借钱一点豆饼施在田地。
而今年的这次大旱与召买更是很好地教育了昌邑,凡是打过大眼井、方塘,并使用龙口新肥料、新农具的那些大户,粮食产量照样成倍增长,日子都用得非常不错,甚至有大量余粮可以作为商品粮出售,不打大眼井不用新肥料的农户却只能勉强度日甚至处于破产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