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许久的程知节,再次展现出了他二百五的性格。
浑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耍着二百五的同时,还想用心思将其他人给忽悠一下,结果没有成功。
于是自然有了现在这幅局面,几个大佬紧跟在后面追着程知节怒骂,若不是出了杜如晦那件事情,他们有所收敛,否则现在又是一场单挑赛。
无奈的李元吉只好让人打开房门,将这些不省心的大佬们放了进来。
“陛下……”要说嘴皮子,程知节或许不如人,但论嘴快的速度,程知节可不输人,刚进入大殿,便吧嗒吧嗒的将整个问题问了一整遍。
李元吉黯然一愣,问道:“谁跟你们说的这些?”
老子刚才从城外回来,屁股都还没暖热呢,你们知道消息了?
韩方那边是肯定不可能的,他们那里没人可以轻易的走出来,更没有机会将消息透漏出来。
难道是李勣?也不该啊,他的嘴应该没这么快才对。
“李勣啊!”程知节毫无节操的摧毁了李元吉的猜测,令其对李勣的期望感瞬间崩塌,还满脸嘚瑟的继续说道:“那个憨货兴奋的跟个娃娃似的,回来之后竟然连话也说不好。”
李勣这是想干嘛?
虽说自己的想法是通过他将这些事情给传出去,但也不用传的这么快吧?
难道这货是想学程知节,从而明哲保身?
“陛下,要我说呀,这铁路应该先修到边境,这样边境只需屯驻少量的军队,其余的皆可在关腹地进行训练,一旦前线有情况,立即通过铁路向前线调兵,在敌人尚未有所反应之前,一口气调过去十万,打的他们连他娘都认不出来,这叫出其不意!”程知节继续卖着得意,虽然有些无脑,但这种方式是可行的,不过下一刻,程知节却让人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脑。
继续问道:“陛下,李勣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不?那铁路真有那么神?还有,陛下真要取消百姓的税赋?那个啥,能不能先把俺老程的给取消掉?这样俺老程也好在外面宣传一下陛下的恩惠……”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程知节此刻一定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李元吉满额头的黑线,心更是无语,真不知道这货到底咋想的?
好好的做个人不好吗?明明智商不低,却偏偏要把自己搞的智商负二百的样子,这样很过瘾吗?
“放心,什么时候百姓的税赋全部免了,才会轮到你。”李元吉故意这么说道。
“嘎……”程知节有些懵逼,连呼道:“别呀陛下,老臣这家底都快没了,不免点的话,这日子可朕过不下去了……”
“你这话呀,是三岁的孩童都未必会相信。”李元吉斜眼一笑,道。
“陛下,知节所言却是真事,他的好日子的确快要过不下去了!”想起程知节的囧状,房玄龄等人心的郁闷之气便是一扫而空,连忙站出来补刀道。
“你去赌了?还是你家哪个兔崽子去赌了?”李元吉问道。
以程知节的家底,不赌的话,根本不可能会混到过不下去日子那么惨,算是去嫖,也能撑个几年的时间。
“没……老臣哪敢去赌啊,那是个无底洞。”程知节连忙摇头,赌在长安是合法的,但只有在合法的赌坊才是合法,私下里依旧是要被禁止的,且被抓到也是重罪。
跟镇北那边的情况差不多,普通百姓一日最多只能消费十钱,而且里面没有借贷关系,有钱玩,没钱走。
所以在这里,算是输了,一日最多也输个十钱,不至于被人追着屁股后面讨债,更不至于利滚利,到了最后自己还不完。
程知节跟其他大多数大臣一样,都在家里立下了规矩,哪个敢去赌,立即打断一条腿,所以在门风这方面,倒是无可挑剔。
越想越觉得委屈,程知节露出一副小女人姿态埋怨道:“都怪余仁那货,要不是他出的鬼主意,老臣也不至于混到这一步啊。”
“知节,这事可不能怪人家余仁,人家只不过是提了个建议,具体做与不做,决定权在于你,怎能怪了人家呢?再说,你这日子不是过的挺美的吗?”萧瑀忍不住笑眯眯的站出来打趣道。
众人这番接连打趣,倒是让李元吉显的有些懵逼,从头到尾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说怪余仁,一个说不怪,问题是,余仁一直在忙活着呢,他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干别的?何况是去坑程知节?
“陛下……”最终,还是房玄龄站出来将事情的原委给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