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义的这副嘴脸,简直让人恨不能前狠狠的抽他几个耳光。
但更多的人却也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这林子大了,果真是什么样的鸟都有。
梁子义为了位,可以采取任何他能想到的方式,并且借助着儒门提供给他的一些便利,去做一些有损儒生这个身份的事情。
当然,不得不承认,大多数人,见到的大多数儒生,还是很懂事的。
他们彬彬有礼,也从不会去做那些有失自己身份的事情,甚至大多数人,到目前为止也都还过着清贫的生活。
可梁子义却与这些人毫无关系,他只想着自己能做出来多少大事,然后在将来在儒门内获取更大的权力。
“好了!好了!好诗归好诗,可却与你毫无关系,与其有精力再次念别人的诗句,倒不如赶紧自己想一首诗出来,说不定还有机会获得青禾姑娘的欣赏。”人群渐渐的散开,一名穿着华丽,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来,脸明显戴着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轻轻的瞥了眼李元吉,虽然此人气度不凡,但自己也不是什么咸鱼货,没必要去刻意的讨好某一个人。
但是对于梁子义那个家伙,这年轻人可没那么好的耐心了:“在敢让本公子见到你在诗会动那些歪心思,后果你自己想。”
这年男子的一言话,便让梁子义瞬间满额头的冷汗,吓的连话也说不出,只得连连点头。
“散了吧!”年男子继续朝着众人吆喝了句,然后便迅速的离开。
“郑公子……”
“郑公子……”
不时的有人朝着那年男子拱手问好,若是按照唐人的礼仪,这时候起码也应该同样拱手回礼,哪怕只是做个样子。
可那郑公子却并没有这么做,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算是回应了。
身的傲气,便是隔着数十里都能闻到。
“这也是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李元吉低声的念叨着,如果不出意外,这位郑公子必然是荥阳郑氏的后代,身为五姓七望,虽如今已大不如前,但他也是有这个资格去藐视众人的。
而且之前由于郑家的配合,所以在朝廷各项对世家不利的条款,郑家还是提早的躲过去了不少。
影响力的衰退只是从某一个层面来讲的,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讲,郑家的影响力实际也并未消退多少。
在民间,郑家依旧是哪个庞大的世家,依旧是不少人都只能仰望的庞然大物。
但是在朝廷看来,郑家已经彻底的从政治世家,转变成为了经济世家,而这一点,朝廷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哪怕他们猖狂一些,只要不触及刑法以及原则性问题,李元吉也懒的去管这帮人。
“兄台慎言……”翟亮吓的连忙伸手去捂李元吉的嘴,生怕他因此而惹祸事,但手还没伸出去,便觉得不大合适,只能尴尬的收了回来。
翟亮小心翼翼的扫了一圈,好在其他人的注意力并未放在他们身。
而因为郑公子的出面,梁子义也不敢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只能恶狠狠的瞪了眼翟亮,然后便消失在人群之。
拉过李元吉,再次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始终未曾停止下来。
“兄台可知刚才险些酿下大祸?”
“怎么?那郑公子不是荥阳郑氏的子弟吗?难道说……”李元吉有些并不在意,原本想说郑家已经强悍到连说都不让人说的地步了?但觉得跟翟亮说这事不太合适,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郑公子的确是郑家的后代,而且还是庶出,因早年郑家的重心根本不在他们这些庶出子弟的身,所以成年之后,便早早的让他们跟随家进行经商,然后等差不多了分他们一些家产独立出去。
而这郑公子也同样是如此,这间酒楼是当初郑公子分到的家产,不过这间酒楼在当时是有五个郑家庶出子弟共分的,虽然破旧了一些,但生意也还不错。而现在,这家酒楼已经是郑公子一人的了。
除此之外,太平坊内也还有一家酒楼,甚至听说在长安,镇北和洛州都有,据说这些年来郑公子的酒楼数量差不多有二十多个,规模之大,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而郑家转型之后,他们这些当初被抛出去自生自灭的庶出子弟,反倒是抢占了先机,而当时郑公子手下已经有了五座还是六座酒楼,这也引起了郑家的重视,便将其重新接回了郑家。
可再怎么回郑家,也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但却可以借助着郑家的力量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兄台可知这诗会的幕后都有哪几家的公子吗?”翟亮详细的说着郑公子的事情,言语更是不乏倾佩之言。
一个庶出子弟,能在只有五分之一个酒楼的前提下,在三十来岁的年纪混到这个地步,即便是在所有的庶出子弟,那也绝对是翘楚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