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山膏,“君野去哪儿?”
山膏道:“不知道啊,刚从屋子里跑出来,像阵风似的,眨眼间消失不见,我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这个做师的,居然被这只狡猾的小东西骗了,天啊……这可真是丢脸!
无精打采的回到屋子里,敖川叔叔正淡定的喝着茶,他笑道:“我说了,你还不相信,现在怎么样?还为君野愤愤不平么,你现在应该知道,囚牛为什么要彻底搬家玩失踪了吧?他这一窝小家伙,没几个善茬!”
我哭笑不得,“这么一来,我倒是放心了。它这样子在外面,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敖川道:“说的没错。”
至此我便释然了,准备返回时间缝隙去找赤渊,却突然想到了山膏的事,便小心翼翼道:“老虎叔叔,能不能跟您打听一件事儿?”
敖川眸光直视人心,“跟外面那头膏有关么?”
我说:“是啊,刚才路不小心撞到了,实在躲不开,所以带着它过来了。”
敖川道:“自从那只山膏入住,便搅得整个六重天便鸡犬不宁,可没办法,谁让它是最后一只膏呢,还申请了殊妖保护,所以便给它指了个位置,将其圈住不准其擅跑挑事,也算是变想的软禁了。这膏自从被钩蛇修理后,老实多了,反正我是许久都没听过它骂街了。”
我说:“是因为憋的慌,所以它才想离开这里。”
敖川狐疑道:“别的妖怪削尖头想往层挤,它居然想离开这里?”
我自己代入山膏想象了下,倘若换作是我,估计也会选择离开的,在这种处处都是强者,想骂又不敢骂的环境下,会抑郁的……
我说:“是不是申请了殊妖保护,不能随意走动了?”
敖川道:“那也不是,这条是单独针对山膏做的规定,别人并不在此列。依旧妖律规定,只要不过份烧杀掠抢,去哪儿都可以,但是九重天这环境,妖怪密集,怕是没有人能够容得了它。所以虽然是将它圈在这里,但也算是一种变相保护。”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我要是带它出去,离开九重天,可以吗?”
敖川悠悠道:“我是没什么意见,是担心它看你心软,出去后便粘你。到时候你再受不了反悔,吵着再把山膏送回来,反反复复的折腾,那不太好了……”
这还真是说出了我的担忧,于是便出去,同那只山膏套话确认。
我说:“山膏,你要是离开九重天的话,想去哪儿?”
山膏挥起爪子,豪情万丈,“天大地大,岂能没有我一只膏的容身之地?大不了四处流浪,走到哪儿算哪儿!不自由,毋宁死!”
虽然口号喊的响亮,但是我却对它一点把握都没有,索性把自己的担心明明白白讲了出来。
山膏听完后,一脸被羞辱的表情,“小鱼儿,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又不是刚出壳的雏鸟,怎么可能会缠着你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