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找到自己,说明他还有理智,只要还有理智就能够将他彻底按住,就好像现在。
不过,也确实有点沉不住气了。
对此,陈丰略微有些嘲弄,不过面上没有丝毫表现,陈丰的招牌笑容摆出来,好像很好接触,但是又带着一点点的距离感。
犬上三田到底不是大唐人,即便对大唐的风俗习惯有了长足的了解,但是对于人心的了解还是多有不足,尤其是现在和他正面对上的这个人,他并没有很详细的了解。
看着陈丰这样的笑容,便觉得自己好像是达到目的了,但是很明显,陈丰并没有真正将他放在心里,虽然一直让人盯着他,但是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特权,所有的外国使团,陈丰都让天下司的人去盯着了,包括一日三餐吃了什么,每天和什么人接触,说了什么话,都要一一汇报。
其中自然有很多用不上的消息,但是派出去的那些人也并不知晓到底什么样的消息是有用的,什么样的消息是没有用的,为了让他们将消息最全面的传回来,陈丰自然不会让他们自己筛选消息,而是将所有的消息全部传达回来,自己来筛选。
有些事情,看似和大事无关,但是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意味着一件大事将要发生。
“请移驾陈某的书房吧。”陈丰笑着将人从大堂请了出去,谈正事,当然还是去书房最合适。
听到去书房,犬上三田脸上本来的谨小慎微也消失了,“如此甚好,还请陈丰君带路。”
带路?这人是不是大唐的礼仪还没有学明白?不过算了,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先前犬上先生说有事要询问,不知是何事?”冯含玉奉了茶之后便奉了陈丰的命令去外面守门了。
“听闻大司农图纸画的惟妙惟肖,今日想要见识一番,不知是否合适?”犬上三田开门见山的说道。
图纸?是遍布了大唐各地,为百姓带来福利,不必再受旱涝灾害的工程图纸吧?
若是这人不是扶桑人,或许陈丰不会太过于吝啬,多少会给些指点,然而这人,陈丰深知扶桑人的特性,最擅长便是反咬一口,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种事情,陈丰是绝对不会容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大唐的百姓是百姓,难道其他国家的百姓就不是百姓吗?
当然是,但是在陈丰的心里,他只对大唐的百姓有义务,对于其他国家的百姓,也只是路人,无关紧要的存在。陈丰自然不可能为了一群路人来伤害自家百姓的利益,这是原则问题。
他的心里又何尝不纠结,这个时代,有太多人饿死。